练剑,是一门枯燥的功课。过程也极为乏味。若是为了学了世间逍遥风流的浪荡子。天言已经游刃有余。能像模像样的朝着空气递出几个花哨的剑式,配上天言的容颜,至少能引得不少花痴少女投怀送抱。
不过,若是为了击败极境!那个号称同修为无敌的境界。那就还远远不够。差了多少,想来就是一剑的距离!
后院之中,天言一丝不苟的舞动着墨龙!动作极为缓慢。不断的修正自己剑式中的瑕疵。然后再次挥剑!这还要得益于天言过人的智商和悟性。进境极快,寻常习剑者。要发现这样的瑕疵。免不得数十日的苦修!
每天进步一点点,三年时间,才算不得荒废。待到舞完两次剑式。天言已经粗略掌握了剑式中的正确姿势。然后开始一边御剑一边思索起京都之事来。
不出天言所料,赵高并未能当得太子。然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赵云获得太子之位,倒是让天言有两分诧异。
赵云乃是七皇子,生母乃是宫中一个卑微的宫女。赵云生性温文儒雅,不喜好争斗,倒是喜欢那浇水除草的活计。据说那七皇子府,专门开垦了小半亩土地,供那赵云种菜浇花。平日里,除了浇花施肥。就是乔装去那风流才子聚集之所,和那群文人墨客来个斗诗舞墨。据说文采不错,文人之间,还给了他一个儒秀的称号。寓意着儒生中的俊秀之才!学识水准,可见一斑。
不过,既然赵云夺得了那太子之位,赵高,自然就闲不住了。那两万城防军,可不是用于练兵习武,拧猫打兔的。根据天言的情报。王大柱一直在暗中操练军队,而如今报关大捷。朝廷并无战事。狼子野心,呼之欲出。
而更让天言惊讶的是。根据土豆暗中递给他的消息,这次,或许浑水摸鱼的人。还不止一个,外加上那潜伏在暗处的某股势力。
这次京都之乱,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京都这盘棋,看似夺嫡之争。然而,在天言看来,操盘者的目标却并非那皇宫中的龙椅,而是。另有所指。思来想去,值得别人这么大动干戈的。无非也就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了。
赵阳本就是猜忌之心极重的人,那人利用夺嫡之争,激化赵阳的疑心。再加上断丘关一战天烈刚好大获全胜归来。两件事交叠在一起,天烈此次,怕是免不了一番明枪暗箭。
不过,如果真如天言所想,那操盘的那个人。也太为恐怖了。事无巨细,每个人都身在局中,每一步,都算无遗策,这个局,没有丝毫破绽,而且,针对此事,恐怕还有后手!
天言能做的,只能见机行事,徐徐图之。至少有齐天阁存在,保得天家平安,还是做得到的。
至于那注定是悲剧的赵高,天言没有心情去管。而且,和他一样悲剧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六月的尾巴,悄然来临。然而,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六月。m.nnxwcm.com
收起思绪的天言继续舞剑,算上不断更正的剑式,天言笼统舞剑八千余次。这才收起墨龙!天还未亮。www.nnxwcm.com
天言从怀中掏出那本剑道,虽说是风月之书,既然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师尊特意赐予的。天言还是拿出来翻看了几次。结果发现这上头,半招剑式没有,风月姿势,却是一应俱全,居然比那京都盛行的金某梅全本。还要详尽!
天言暗道了声无妨,权当是多一门“技艺”傍身。每次练剑完,就拿出来翻看翻看便是。
收起剑道一书,天言又盘膝打坐起来。体内的伤势以无大碍,不过,还需要细心调养。六个气旋内,那朵金莲也缓缓开出了一片花瓣。这代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条大河般的战气在天言体内流淌。战气之内,又有三股战气交织。这是天言目前最大的依仗,也是靠着这股变异的战气。天言才能剑斩战师!说不得也是修行世界的一方强者。
不过似乎意识到什么的天言突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个轻笑。随后站起身子,脚步一点。朝着屋顶飘去!
一身黑衣的无伤慵懒的躺在将军府屋顶。一只手枕着脑袋,冲着天言丢出了手中酒壶。
天言接过酒壶,仰头喝了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还是那辛辣的烂酒。无伤的口味一点也没个提升。
酒是夏国特有的高粱酒,不是啥大雅之酒,原料民间陈年高粱,曲却是上等的好。曲为酒之骨,骨之不正。酒体焉能味正?正是这陈粮正曲,酿就了这辛辣的高粱酒。却也有不少酒间老手啧啧称这高粱酒劲道充足,回味无穷。实际上无非是囊中羞涩罢了!
天言提拧着酒壶。冲着无伤笑道。
“怎么着,真把我家屋顶当你家院子了,想来就来。”
无伤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朝着天言索要葫芦。天言摇头,将酒壶丢回。无伤拿着酒壶喝了一口。这才悠闲的说道。
“我无伤行走天下。想去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天言对无伤的自吹不置可否。也学着无伤模样躺在屋顶上。问道。
“不会是又接了谁的单子,专门来搞这刺杀之事的吧?”
无伤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一口吐沫一个钉,我无伤说过不再杀你。自然不会再杀你。就是听说你斩下了夏国太子李雷的手臂。觉得你更顺眼了。来和你吹吹牛!”
天言有些诧异,这件事方才一日,按照路程,李雷应该还在归途,无伤居然就已经得知李雷的讯息。心中暗道这无伤不愧是夏国第一杀手,修为好,情报工作,也是一等一的好。
“凑巧,凑巧。”
天言躺在屋顶假寐。敷衍了一句!
无伤淡然一笑,站起身子,微风吹起黑衣少年的衣角,长发飘飘。俊郎不凡的脸上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冲着天言拱手鞠了一躬!
“你断了李雷一臂,我无伤欠你一个人情,若是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你便去那老王茶楼,叫上一壶高粱酒。我便闻着味过来了!”
无伤说罢,脚步一点。脚步虚踩,踩着着高墙大院,逐渐远去。
天言一笑。冲着无伤的背影大喊道。
“无伤,你那酒,是真真的难喝,下次再来,我送你一坛纯良酒!不然免不得要我陪你受那烂酒折磨。”
无伤闻言,哈哈一笑,背对天言,摆了摆手。没有接话。三两下消失在天言视野之中……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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