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雪晨的恐吓,江月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她可是知道江雪晨的性格,三哥平时随和搞笑,但是一旦决定了某些事情,绝对会变的异常的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候,江月舔了舔手指上的骨髓油,她说道:“吃饱了,我去学习了。”

  江月属于那种天赋异禀的的选手,很少这样努力的学习。

  江月回到自己的二楼,炽黄色的灯光下,复习起了功课。

  江雪晨悄悄看了一眼,转身下了楼。楼下的母亲和青柠说道:“第一次见,江月这么努力的学习,哈哈。”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江月恐怕是害怕真的被的江雪晨扔到猴山里面。”青柠笑着说道。

  青柠见到江雪晨回来,小声问道:“你吓唬江月干啥,你还真舍得把她扔到猴山里面啊?”

  江雪晨则是笑着说道:“该努力的时候努力,该娱乐的时候娱乐,马上就要上考场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随后三人,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一边说一边笑。

  只有孩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阴翳,灰蒙蒙的云彩,一层层的压下来,给人一种厚重的压迫感。

  母亲向锅炉里面,扔了几块木头,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说道:“这天,要下雪了,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比往年早,要赶紧去山里面拾柴了。”

  江雪晨也觉得今年的天气反常,急忙给自己加了一层棉衣。

  似乎是大家都感觉到了时气有些反常,村里面的人,全都背着箩筐,去山里面捡木柴去了。

  毕竟现在不捡,等到大雪封山,也就捡不出柴火了。

  到时候一家人没有木柴取暖烧火炕,还不得活活冻死。

  江雪晨家因为要烧暖气,所以家里面消耗的木柴,更加的多。m.nnxwcm.com

  去年是因为有黑子帮忙,两人一起去山里面砍了几日的柴火,才勉强够家里面使用。

  现在黑子夫妻可是成为了工厂里面擎天柱,不能让他们上山砍柴了。

  江雪晨最后想了一下,打算去城里面,买些煤球。

  这个时代买煤球,是需要票据的。江雪晨当然是没有票据的,还好他有一个叫做徐光头的好朋友。

  想曹操的时候,曹操骑着自行车就来了。

  徐光头对江雪晨说道:“江雪晨,我来借你的吉普车了。”

  江雪晨拎着钥匙对徐光头说道:“车子可以借给你,不过我要让你帮我做件事,我要几吨煤球。”

  听着江雪晨狮子大开口的话,徐光头下自行车的时候,差点被车梁卡着裆。

  他的腿都有些颤抖,他对江雪晨问道:“兄弟,你让我给你找几十斤煤球才像句人话。你让我给你找几吨,你是不是开哥哥我的玩笑。你一个身价上百万的人了,没必要倒卖煤球赚钱吧?”

  听着徐光头的絮叨,江雪晨急忙说道:“是我们家和黑子他们家一起用,我们冬天要烧锅炉。”

  徐光头说道:“城里人烧煤球过冬,小炉子百斤煤球也就够用了。”

  “我们烧暖气啊,有钱不享受。入土等于没赚钱。我就问你,能不能搞来?”

  徐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

  “煤球我搞不来,但是碎煤面倒是可以给你弄两吨。当然不白给,你得花钱买。这是国营煤场,卖掉了煤块,剩下的煤面。

  原本他们是打算送去煤球厂,换些钱给自己的工人发福利的。你小子财大气粗,你要是愿意拿出一头肥猪交换的话,他们一准同意。”

  江雪晨立刻说道:“那还犹豫啥,直接换回来啊。”

  两人开着拖拉机,拉着一头肥猪,来到了煤场。

  这里全是成块的大煤,是需要送到发电站,和工厂的。

  但是每一次运送煤块以后,下面都会遗留煤面,这些煤面,就会慢慢的积攒下来。

  等到积攒多了,可以跟煤球厂,私下里面交易。

  当然,这些交易都是不走账面的,就会变成员工的福利。

  江雪晨开着拖拉机,直接拉了一车的煤面,路上江雪晨对徐光头问道:“你能不能找找关系,让你们煤球厂的人,帮我把煤面摇晃成煤球怎么样?”

  听着江雪晨的话,徐光头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就别做梦了,现在煤球厂,要全力供应全县人过冬。别说我现在没有这个权利,就是有这个权利,我也不能帮你。”

  “假正经,你把吉普车开走吧,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烧鸡!”江雪晨说完,扔给了他钥匙,让他开走了吉普车。

  江雪晨把煤面卸在家门口,恰巧母亲捡回来一些柴火问道:“搞这么多煤面花不少钱吧?”

  江雪晨说道:“妈,一会你去村里面,找一些会摇煤球的人,让他们帮我们摇晃煤球,我们管饭。”

  以前的村子里面,也有些人会自己手摇煤球的。

  就跟滚元宵差不多,在一个木桶里面,把煤面和土面,滚成一个圆球。

  江雪晨的母亲,则是笑着说道:“以前你可是绝顶聪明的,怎么现在犯傻了呢。我们锅炉又不是小炉子,不用煤球,烧煤砖就行。”

  煤砖就是把煤面和黄土混合在一起,活成泥,拍成一块饼,在将其切成方砖,等到干燥以后,就可以燃烧了。

  江雪晨不得不佩服,家里有个老人,还是很有用的。

  摇煤球三两天也搞不定,但是和泥切砖头,半天的时间就搞定了。

  搞定了过冬的东西,江雪晨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村里面,冬天是最难熬的。

  每年的冬天,总能听到四声炮竹的声音。www.nnxwcm.com

  都是那些熬不过冬天的老人,三日以后,煤砖干了,江雪晨给黑子家也分了过去。

  一场大雪,珊珊落下。

  很快地面与屋顶,全都变成了白色。

  还好江雪晨家的屋顶的扣了瓦,不用扫雪。

  那些没有扣瓦的普通人家,则需要去把屋顶的积雪扫清。

  毕竟是土坯房,一是害怕积雪过后,压塌房子。二是害怕雪在屋顶把阳光照化,变成水,水再结成冰,冻裂屋顶。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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