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业顿时有些搞不懂了。
自己这是输了?
还是赢了?
自己果然还是差父皇太多了啊。
君凌天缓缓站起身来,对君风雅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敢打敢拼。”
“哪怕必输情况,还想赌这一丝可能!但可惜,天命不在你,你赌输了!”
君风雅俏脸煞白,浑身冰冷,心中满是绝望。
君凌天猛地挥出一剑,剑气涌动,满殿之人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剑意涌来。
君风雅更是如坠冰窖,在这滔天的剑意之中,就像是风浪之中一叶扁舟,毫无抵抗之力。
她闭目等死,喃喃道:“父皇!”
但想象中的剧痛没有袭来,有一道身影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那人背上的剑匣砸在地上,如水流之中坚不可摧的磐石,挡住了凌厉的剑气。
剑气涌动间,他长发飞舞,白衣飘飞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了场中每一个人心中。
林风眠手按着那剑匣,有些无语道:“君凌天,你来真的?”
他可是被吓出一身汗,凌天圣皇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出手斩杀君风雅。
他下意识就拦在了她面前,避免这位未来的凤瑶女帝死于非命。
君凌天沉声道:“叶雪枫,你敢拦我?本皇要杀的人,从来没人敢拦!”
一股凌厉的凶威夹杂着剑意,铺天盖地向着林风眠涌来。
林风眠微微一笑道:“那我倒想试试!”
他本就是向他挑战而来,既被逼出了手,他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君凌天眼睛微眯,似猛虎盯着猎物一般,冷声道:“小子,你说什么?”
林风眠寸步不让,桀骜不驯道:“我说,我就拦你了,怎么?你不服?”
所有人被他这嚣张语气吓得够呛,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风眠。
这小子是不是狂得没边了?连对凌天圣皇都敢如此说话?
林风眠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衣服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却是脸色煞白的君风雅。
君风雅冲他摇了摇头,失魂落魄道:“叶公子,是我输了,愿赌服输。”
林风眠淡然一笑道:“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远处的君芸裳似乎猜到了什么,一下子面无人色,失声道:“叶公子,不要!”
林风眠看了过去,只见她泪水不断从脸颊滑落,连连摇头道:“叶公子,求你了,不要!”
那美人垂泪的样子,惹人心醉,但他却不为所动,轻声道:“对不起。”
下一秒,林风眠手中微微用力,剑匣中的镇渊长鸣一声出鞘,剑气直冲云霄。
“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他剑指凌天圣皇,寒声道:“凌天圣皇,我叶雪枫要为康城死去的百姓问你一句。”
“你放任手下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随便生杀予夺,就不怕报应吗?”
这话是真正的叶雪枫临死之前的执念,如今他替他把话带到了。
“康城百姓?”
君凌天认真想了想才缓缓道:“说实话,对于手下胡作非为,随便生杀予夺,本皇不觉得有什么错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本就应该被强者支配,这是天地间永恒不变的主旋律。”
林风眠面无表情道:“你对境内死去百姓一点愧疚之意也没有?”
“没有!”
凌天剑圣冷漠道:“些许蝼蚁,若不是在我麾下,早被炼成冤魂,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要我愧疚?”
林风眠看得出这是他最为真实的想法,也许他在君芸裳那里是个好父亲,但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看来你是真不怕报应啊!”
凌天剑圣不屑笑道:“我辈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怕什么报应?怕的话老子就不会修什么仙了!”m.nnxwcm.com
“天下杀凡人的修士何其多,你看有报应吗?死在我手上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你看有报应吗?”
“醒醒吧小子,本皇有这皇朝龙气在,他们甚至近不了我的身,哪怕成了鬼,大不了再杀他一次!”
“报应,那只是弱者的心理安慰罢了!”
林风眠冷笑一声道:“是吗?”
他掷地有声道:“如果没有报应,那我叶雪枫就是你们的报应!我就是那把悬在所有修道者头上的一把剑。”
他如同利剑出窍,冷傲道:“谁敢挥刀向凡人,我就斩谁!天收不了他,我收他!”
他用镇渊指着君凌天冷傲道:“而你,是我剑下第一个!”
君凌天目光玩味地看向他问道:“小子,你真要为你蝼蚁一样的康城百姓向我复仇吗?”
“也许你觉得自己很强,但对我而言,你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蚁罢了。”
“如果不是芸裳,本皇早就杀了你。你现在后悔,本皇可以饶你一命。”
林风眠平静道:“你怕了?”
君凌天哈哈一笑道:“怕?本皇又怎么会怕!”www.nnxwcm.com
他看了一眼那还没燃尽的香,意味深长道:“还在规定时间内,我刚刚说的一样奏效。”
“本皇与你公平一战,你若能杀了我,本皇的一切都是你的!”
君芸裳泪流满面道:“父皇,叶公子,你们冷静点,不要这样!”
君凌天没有理会她,冷漠道:“小子,我们到天上一战。”
他率先化作一道流光向外飞去,林风眠冷哼一声,也化作一道长虹紧随其后。
满朝文武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纷纷往外跑去,站在广场上仰头看着天上站着的两人。
他们完全没想到真有人敢挑战凌天圣皇,心中不由掀起惊涛骇浪。
但想起这个叶雪枫一路上的战绩,众人又不敢妄下定论。
君承业更是一脸紧张,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期待凌天圣皇能赢下来。
毕竟这家伙要是赢了,还有自己什么事吗?
此刻他对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叶雪枫,如今是恨之入骨。
这小子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不成?
按父皇刚刚的意思,这皇位可就是自己的了。
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君芸裳则一脸焦急地看着天上,眼中满是不知所措和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傻?
为什么自己就没猜到叶公子是来找父皇报仇的?
明明一路上他都暗示自己那么多次,自己却全然不知?
叶公子说得对,自己真是个傻丫头!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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