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凑不够钱,金人说行啊,那你拿其他东西抵债吧。各种器物、图书乃至于医者工匠都被送给金人抵债,女人也在抵债之列,只要有点姿色,都会被送给金人。吏部尚书王时雍卖力搜刮,号称“金人外公”,开封府尹徐秉哲甚至给病了的女人涂脂抹粉。女人一送就是一车,这都是百姓们的妻子或者女儿,就这么被送给金人。】

  苏轼:?!!

  你们二人难道都没有妻女的吗?!为何能忍心拿别人的妻女讨好金人?www.nnxwcm.com

  你们还有一丝做人基本的廉耻吗?!

  苏轼咬牙说道:“此二人之无耻,与金人无异!”

  吏部尚书、开封府尹,这些官职可都不低,二人拿的是朝廷给的俸禄,不为国尽忠也就罢了,居然能奴颜屈膝至此,令人鄙夷。

  章惇眼前一花,他觉得自己也快吐血了,怎么会有人这样可恨啊!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亏他们还是读书人,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天幕下的宋朝百姓乱作一团,许多人大哭大骂,也不管皇帝不皇帝的了。

  一家老小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皇帝?!

  朝廷只顾着拿钱赎那个没用的皇帝,却把他们这些人抛在脑后。

  生活在宋朝前期的百姓还好,神宗、哲宗两朝的百姓简直要翻天了。

  【金人从没打算要放过宋朝,灭亡宋朝是他们从始至终的战略方针,赵桓在金营受苦,金人将他废为庶人。赵桓不必灰心,因为他爹赵佶很快要被迫到金营,父子俩得以团聚。赵佶和赵桓的身份虽然尊贵,但他们只是金人俘虏中的极少数。除徽钦二帝,还有后妃公主、大臣宗室等三千多人,被迫北上的百姓不下十万人,开封城被洗劫一空。】m.nnxwcm.com

  赵匡胤呆住了,威严的脸庞竟有几分茫然,仿佛没有听见天幕说了什么。

  良久,赵匡胤才颤声问道:“德昭,刚刚天幕说了什么?”

  赵德昭浑身颤抖,跪下大哭:“官家,金人俘虏十万臣民北上,大宋亡了!!”

  是啊,亡了,大宋可不是亡了?

  赵匡胤指了指天幕,一头栽倒在地。

  赵德昭当场化身尖叫鸡:“来人。来人!官家昏倒了——!”

  神宗寝殿内响起劈里啪啦的乱响,神宗几乎摔了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恨不能摔的是赵佶父子本人,摔累了,神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上天为何如此薄我大宋——!”

  向皇后几乎傻了,不是因为神宗的暴怒,而是因为天幕所言。

  她看着天幕,头一次觉得自己八成是瞎了聋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如此荒谬的事情?!

  哲宗本来躺在榻上,见状硬生生从床榻上爬起来,吩咐宫人为他更衣。

  章惇颤声说:“官家您身子不好,万不可——”

  他还没说完,便见哲宗抽出侍卫的刀,颤巍巍地往外走。

  “且等我取端王狗命,再回来修养!!”

  章惇尖叫:“官家三思啊——!”

  【赵佶和赵桓先是被迁往燕京,南宋建炎二年又迁往上京,难为赵家父子如此坚强,经受了如此大的屈辱都没有选择自尽。抵达上京后,迎接一众宋人的是更为屈辱的命运——金人押解后妃宗室及公主、诸王和驸马,来到阿骨打庙进行牵羊礼。这是金国的一种献俘仪式,俘虏坦露上身,身披羊皮,被人用绳子像羊一样牵着,人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羊。】

  中原皇帝连带一家老小沦为金人俘虏,还要在金国宗庙举行“牵羊礼”……

  不止赵家皇帝疯了,其他皇帝们也疯了。

  大汉老流氓:@香孩儿,乃公第一次觉得羞耻,居然是因为一个外人!

  猪猪公主:@香孩儿,你们赵家乐意丢人就算了,不能拉着我们一起丢啊!

  你们赵家皇帝去搞什么牵羊礼,整个天下都在和你们一起丢人啊!

  大唐白月光:@香孩儿,若他们是我的孩子,我早一刀砍死了,观音婢生的都不管用!

  圣人可汗:@香孩儿,我还当你是什么英雄豪杰,你弟弟生的孽障你要是管不了,我替你管教!

  我很荔枝:@香孩儿,你们大宋没事搞什么兄终弟及的规矩?你儿子再废物,也不能比他们更差了。

  嬴政表示晦气,不想说话。

  由于在天幕发过言的宋朝皇帝只有一个赵匡胤,其他人不是不够格就是没脸,因此皇帝们的控诉都涌向了最无辜的赵匡胤。

  赵德昭看得满头大汗,这事也不能怪父皇啊!

  谁能想到赵光义的种会是这样的祸害啊!

  赵匡胤虽然昏过去,但还是对外界有反应的,天幕的只言片语传进他耳中,他狠狠抽搐几下。

  神宗惨笑:“看看,我大宋自诩礼仪之邦,可这礼仪有什么用?!挡得住蛮夷吗?!”

  那些被俘北上的,很可能就有他的儿女!

  赵佶和赵桓,同样也是他的孩子,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这对父子是实实在在象征着他的颜面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金人讥笑徽钦二帝的时候,会不会连带着讥笑他一番?

  他的儿孙毫无廉耻,被俘虏到敌国宗庙,作为俘虏献给那什么阿骨打,这不止是在侮辱他们,也是在侮辱整个赵宋皇室!

  金人此举,无疑是把整个赵宋皇室踩在脚底,又给了赵家祖宗们的脸上来了一个飞踹,其余中原王朝的皇帝们腿上也溅了泥点子。

  章惇死死拽住哲宗,哭求道:“官家您万不可冲动行事,端王昏庸,您下旨赐死便是,不能脏了您的手啊——”

  哲宗苍白面容上浮现出病态的嫣红,眼白俱是血丝,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闻言一把甩开章惇的手:“我身为皇帝,不能抚慰黎民,身为兄长,不能管教皇弟。这是我的错,我是在拨乱反正,我今日便为先帝杀此贼!”

  若是先帝在世,恐怕也会支持他的。

  章惇一屁股坐在地上,哲宗继续往外走,显然是不杀端王誓不罢休。

  章惇尔康手:“官家——”

  看来他们大宋要上演李唐旧事了,章惇心想,但他居然有一丝期待!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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