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出站口走出来。
迎面就看到了老熟人。
唐辉四处张望着。
等到看见我以后,他焦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白七爷,你可算回来了!”
“咋了?辉哥,想我了?”
我打趣道。
唐辉一脸无奈,“白七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乘这趟车回来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好像没告诉过他列车时间。
也没让他来接站。
唐辉急忙说道,“张龙虎通知的,这事先不扯了,赶紧上车,我们马上回场子商量对策。”
“你也认识张龙虎?”
我惊讶的捂住了嘴,然后从语句中听到了关键信息,“商量什么对策?”
“哎呀!宜城选拔赛提前了,明天就开始,你再不回来,我就杀到青钿就找你了。”
唐辉边拉着我边解释道。
我轻“咦”一声,“什么?提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先上车,边走边说。”
唐辉在车上和我大概说了近来宜城的形势。
可谓风云变化。
触目惊心。
李学青死后,新建镇彻底被吴友仁占据。
预想中赵德刚趁机杀入的戏码压根没有发生。
我大感意外。
按照赵德刚和他儿子赵凤的尿性。
不应该眼睁睁看着吴友仁席卷新建镇才对。
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志得意满的吴友仁这时就膨胀了。
他听说赌术交流会迫在眉睫。
竟然派人去周边镇子的赌场闹事。
一来二去。
没成想真的搞服了这帮人。
和乔、万石、高成、范到等一些镇子相继表示不再参加宜城预选赛。
此时的预选赛。
直接变成宜城的潘家、沈爷和吴友仁的三方角逐。
“吴友仁横扫新建镇?那胡迪呢?他在街上的场子也被占据了吗?”
我颇感惊讶的问道。
唐辉摇了摇头,“胡迪算是蛰伏了,现在已经没人去他那边玩了,场子整个变成打麻将、玩拖板车的老年人棋牌室,吴友仁因此也没为难胡迪。”
“草!白七爷,吴友仁这个混蛋趁咱们不在,搞出好大的手笔。”
铁塔嘟囔道。
我敏锐的察觉出形势似乎朝着对我不利的方向进展。
吴友仁和我仇深似海。
根本不可能化解。
他的实力越大。
对我的威胁也越大。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赵凤居然龟缩了,他爸赵德刚也没动静吗?”
“何止呢!赵德刚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光不和吴友仁抢地盘,甚至还主动收拢,现在他那边场子玩的人也少,再过段时间弄不好都要入不敷出了。”
唐辉一五一十把情况讲明。
我从中觉察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根据我先前的设想。
没有了李学青的新建镇。
吴友仁和赵德刚应该互相翻脸抢夺地盘。
他们闹的越凶。
我就越安全,也越有利。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这个道理。
可惜的是。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想象。
虽然我不知道赵凤和赵德刚父子为什么按兵不动。
但此刻吴友仁的强势来袭给我带来了危机感。
“白七爷,咱们到了。”
唐辉亲自下车给我开门。
我走进五星级酒店。
正准备乘坐电梯进入地下赌场。
余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前台那边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来到台前泛起微笑,“好久不见啊!”
“你。。。你是?”
前台女孩扑闪着大眼睛。
我耸肩笑了笑,“你忘了?我那天来这里还是你给我按的电梯。”
“嗯?”
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确实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打了个招呼问道。
女孩笑着露出脸颊的酒窝,“我马上要辞职了,不过你现在可是很有名的呢!我经常能听到你的名字。”
“是吗?从谁那里听到的?赌徒?”
我诧异的问道。
女孩捂嘴偷笑,“现在宜城到处都在说你呢!听说你是沈爷的左膀右臂,当家大红人!”www.nnxwcm.com
“咳咳!倒是让你见笑了,你怎么要辞职了?做的不开心吗?”
我岔开了话题。
女孩摇头,“我本来就是在这做兼职的,学校开学我要回去上班了。”
“上班?开学不是应该上学吗?”
我有点纳闷。
女孩笑着解释道,“我是医学生,上学就是到医院实习,这你不懂了吧。”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
唐辉听了一阵皱起眉头,“白七爷,别撩妹了,我姐夫还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那行吧。”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芦嘉琪!”
她的笑容仿佛融化冰雪的春风。
让人耳目一新,心中颤动。
还不等我开口。
唐辉一把拉着我进了电梯。
我只能喃喃自语,“无语,我电话号码都没来的及要一个。”
“小事,晚点我帮你问。”
唐辉浑不在意的回答道。
铁塔笑眯眯的凑到我旁边,“白七爷,你可真是楚留香啊,处处留情,连酒店前台小妹也聊上了。”m.nnxwcm.com
“什么前台小妹,没听人家说吗?她是医学生,来这兼职的。”
我没好气的说道。
铁塔搓了搓手,“白七爷,你铁定有想法,怎么着?就近原则,晚上楼上开个房间?还是那句话,房费我出。”
“去你的!”
我翻了个白眼。
赌场依旧那么热火朝天。
赌徒们格外兴奋。
大厅内满是吆喝。
在办公室。
我见到了过江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展现出大佬的气魄。
“白七,你总算回来了。”
过江沈给我递来一杯红酒。
我轻轻抿了一口,“沈爷,我听说宜城选拔赛提前了,明天就举行。”
“唐辉跟你说的吧,没错,这回事情有些棘手了。”
过江沈眉头紧锁。
我随即问道,“沈爷,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唉!”
过江沈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点上一根雪茄,“白七,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最近吴友仁这么疯狂?”
“哦?这我倒是还没来的及细想。”
我面露疑惑。
过江沈呼出一口烟说道,“我也是听道上朋友说的,吴友仁不知道从哪请来一个高手,横扫各大场子,宜城的那些个乡镇赌场全都支持不住,吴友仁俨然一副独大的势头。”
“竟有此事!”
我从中觉察出危险的气息。
果然。
吴友仁有备而来。
事情出现了变数!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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