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起来啊,大哥!”
吴武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可惜吴文欣充耳不闻。
他低着头求饶,“沈爷,潘总,饶了我吧,你们知道的,家里的事情我都做不了主,都是吴武决定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快起来,别跪这帮混蛋。”
吴武想要上前。
奈何被马宝拦住不得寸进。
唐辉张狂大笑,“该!你还挺识时务的嘛!哈哈哈!”
“等一下!”
突然之间。
一声惊呼炸响。
何自在高举双手钻了出来,“这是你们的恩怨,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你他妈不是吴家的帮凶吗?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唐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何自在赶紧解释,“我充其量就是个雇佣兵,你们跟吴家怎么样,和我确实不搭边,我家里老母猪要生了,我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
何自在直接拨开人群向马路的反方向行走。
说是走,跟跑也区别不大。
“哼!当我不存在?”
唐辉疾步追了上去。
一把刀横向截住了何自在的去路。
何自在哭丧着脸,“何必呢?我又没得罪你。”
“吴家人都该死,你也不例外。”
唐辉做事毫不拖泥带水。
举着刀就要挥砍。
千钧一发之际。
何自在忽然看向了我,“白七,你帮帮忙啊。”
“等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辉见我说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白七爷,你这是?”
“咳咳!这家伙刚才赌局上坐我旁边,还替我说了两句话,我理应投桃报李。”
我解释道。
何自在一拍额头,“白七,你说的对,咱俩惺惺相惜,实不相瞒,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似曾相识。。。”
“停,快别说了,再说多就过了!”
我立马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何自在尴尬的笑了笑。
唐辉左右踌躇,带着怀疑再次问道,“白七爷,你确定要放走他?殊不知放虎归山?”
“没那么严重,我看何自在人挺不错的,我们算不上对手。”
我摇了摇头。
何自在闻言赶紧开口,“说的对,我也不是白七的对手,你忘了?我在酒店玩骰子还输给了他。”
“这。。。”
唐辉犹豫不决,最后看向了过江沈。m.nnxwcm.com
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得到沈爷的允许。
因此也看了过去。
过江沈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白七说话了,当然要放人。”
“好咧,姐夫。”
唐辉随意的摆了摆手。
何自在顿时一脸激动的握住了我的手,“白七,大恩不言谢。”
“行了,你别把鼻涕也抹我身上,赶紧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自在连连点头,“行,以后有事尽管说话。”
“好!”
我目送他的离开。
总算松了口气。
有些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今日的无心之举反而为将来留下了契机。
何自在后来帮了我好大一个忙。
仔细算起来。
今天我卖的这个人情。
实在是划算至极。
“放了我吧,白七,何自在能走,我也能走。”
吴文欣看到我回来。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却瞧也没瞧他一眼,“吴大少爷,你忘了以前是怎么针对我的吗?”
“那都是过去式了,白七,你大人有大量,跟沈爷说一句话,放我走吧。”
吴文欣跪地磕头。
要知道。
我们可是站在沥青路面上。
凹凸不平的地面磕上去是非常疼的。
不多片刻。
吴文欣就已经头破血流。
过江沈冷哼道,“你去劝劝你爸和你弟弟,赶紧放下武器,别再挣扎了。”
“沈爷,我办成这事,能放过我吗?”
吴文欣的眼睛里冒出了希望的神采。
过江沈微笑颔首,“那得看你表现了。”
“行,包在我身上。”
吴文欣起身快步走向了他的亲人。
我敏锐的察觉到。
过江沈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
策反吴文欣。
再让他去劝降。
无异于让他自投罗网。
吴武是什么性格?
在场的谁不知道?
果然。
吴武看到吴文欣走过来,一脸不忿,“大哥,你就这么怕死?”
“不是我怕死,老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也得为吴家留个种子不是吗?”
吴文欣大义凛然。
吴武却不买账,“大哥,咱们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别傻了,老二,咱们就剩三人,他们可是一大群,拿什么拼?”
吴文欣非常有耐心的开始说教。
过江沈和潘鹏就像是看耍猴一样指指点点。
我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唐辉凑到我身边问道,“白七爷,你说吴文欣能成功吗?”
“当然不能,弄不好命都没了都有可能。”
我轻声回答着。
唐辉一脸诧异,“怎么可能?谁要杀他?吴武?”
“对,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说吴家都是疯子。”
我目光炯炯盯着吴家父子。
话音刚落。www.nnxwcm.com
那边已经有了动作。
“戳!”
吴武一脸悲怆,“大哥,对不起了,你先走,我一会儿就下去找你。”
“老。。。老二。。。你。。。”
吴文欣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胸口的尖刀,他的嘴角喷出了血沫。
身体愈发的无力。
直至瘫软倒了下去。
吴友仁目睹这一幕的发生,气血上涌,喷出一口血箭,“儿。。。儿子!”
“爸,你要理解我,士可杀不可辱,与其狗一样的活着,倒不如光荣的死去。”
吴武眼神顿时变的犀利。
拎着刀直刺过江沈。
马宝枕戈待发,一拳击中吴武手腕,“去你妈的!”
“铿锵!”
长刀落地发出金属撞击声。
唐辉快步上前。
刀身没入吴武腹部,“给老子去死。”
“你。。。”
吴武挣扎着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抓唐辉的衣服。
可被捅穿了肚皮的人,是无比痛苦的。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
最后跌倒在地,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我轻轻的俯身看着吴武的双眼,“记住我的脸。”
“白七,你。。。”
吴武吞吞吐吐。
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
点燃后吸了两口放到他的嘴里,“到阎王那里千万记得是我弄死了你,别忘了在新建镇你是怎么侮辱我的,这叫做什么?”
我沉吟着细细思索。
吴武想要伸手抓住我的喉咙。
可是刚到半空就猛然坠地。
我嘴角微动,喃喃自语,“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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