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倒是说啊,磨叽啥呢?跟个娘们一样。”
在铁塔的厉声高喊下。
江晚风娓娓道来,“白七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记得。”
我的记忆力很好。
江晚风的妈妈是因为赌局自杀的。
这件事我牢记在心。
我敏锐的察觉到。
江晚风遇到的困难似乎和这有关。
他双目微红,布满了血丝。www.nnxwcm.com
刚才在灯光的盲角,我没有看的太清楚。
此刻。
江晚风恰好走出了视觉盲区。
他的表情无比狰狞。
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m.nnxwcm.com
我脱口而出问道,“你没事吧?”
“白七爷,我找到了,人我找到了,就在娱乐城,现在就在里面。”
江晚风语气急促。
情绪激动异常。
我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冷静,凡事先别慌。”
“呼!”
江晚风长舒一口气。
好不容易按捺下来。
随后抱有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白七爷,我失态了。”
“遇到这种事,难免的,可以理解,你先告诉我,对方有几个人?”
我意识到江晚风肯定事先已经打探过消息。
很有可能。
他这段时间都在摸这帮人的底。
果然。
江晚风回答道,“两男一女,两个男的我没见过,但那个女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到娱乐城来做什么?来多久了?”
我感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道理也很明了。
但凡像这种团伙作案的。
绝不可能去同一个地方两次。
重新回到湖城。
意味着极大的风险。
江晚风想了想说道,“得有一个星期了,他们三个一直待在娱乐城出老千赢钱,说来也奇怪,徐开聘明明在,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帮人出老千,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抓他们!”
“哦?你瞧见徐开聘了?”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江晚风点头,“是的,我还看到他站在那个女人后面看了好一阵,但哪怕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他也视而不见。”
“那就怪了!”
我呢喃自语。
铁塔插话喊道,“这还不简单吗?事情已经摆明了。”
“哦?铁哥有什么高见?”
江晚风诧异的问道。
铁塔“嘿嘿!”一笑,拍着胸脯回答,“就冲你小子这声铁哥,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徐开聘铁定跟这个女人合伙了,赢了分成,反正钱是场子的,不拿白不拿。”
“这。。。可能吗?”
江晚风愣了一下。
铁塔的大手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不可能?这种事不瞒你说,哥哥我见的多了去了,你小子还是太嫩,还得跟我多学学,懂吗?”
“算了吧你。”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徐开聘他爸就是娱乐城的老板,他跟人合伙骗他爸的钱?这不脑子进水了吗?”
“白七爷,这就是经验上的差距了,他爸不给他,那徐开聘还能怎么办?联合外人骗老子钱,这也不足为奇。”
铁塔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和江晚风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露出古怪的眼神。
铁塔见我们这副表情问道,“咋了?你们俩觉得我说的不对?”
“不知道,也许吧,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举步走进娱乐城。
江晚风快步跟上,“等等我,白七爷。”
“额?什么情况?难道你们脑子不好使,被我说中了下不了台?嘿嘿!没想到我也变聪明了!”
铁塔憨厚的边笑边挠头。
再这样挠下去。
他迟早得变成秃子。
当然。
这一点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等到真变成秃驴。
我看铁塔这厮还怎么去足浴店把妹!
“哗啦啦!”
骰子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夜幕降临。
娱乐城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
往来的赌徒脸上洋溢着千百种神色。
有的人振臂高呼,大声喝彩!
有的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众生百态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七爷,就在那!”
顺着江晚风手指的方向。
我远远望了过去。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坐在玩德州扑克的赌桌前。
她的身材只能用“火辣!”两个字来形容。
内里的肌肤若隐若现。
面容长的并不算惊艳。
岁月在脸上留下了不少风霜。
倒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
但不得不提的是。
女人特质这一块。
她的确很有资本。
我不由得想到费污王曾经猜过的一个脑筋急转弯。
500个女人在海滩上裸奔。
猜一个体育运动。
答案是:“铅球!”(同音字:千)
“滴答!滴答!”
铁塔看的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瞧你那损色,真没出息。”
“嘿嘿!白七爷,你知道的,我就好这口。”
铁塔的模样猥琐至极。
我没搭理他。
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德州扑克的赌桌附近。
根据江晚风的介绍。
女人有两个同伙。
我在东西两个角落发现了他们。
略微靠的近一些。
我一眼就觉察出他们的手段。
三人的出千方法不可谓不低级。
他们居然靠的是蹲在其他赌徒身后看手牌出老千。
两个男人在知道别人底牌的情况下。
通过打手势告诉女人信息。
女人靠这个决定跟注或者弃牌。
德州扑克和其他赌局不同。
赌场在其中只是扮演一个发牌,比牌的角色。
不管谁输谁赢都是抽个台底。
因此。
哪怕女人出千。
对赌场来说没有利益上的侵害。
难道这就是徐开聘视而不见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
要知道。
但凡被人发现有人出千。
赌场却视若无睹。
场子的信誉就将受到致命的打击。
徐开聘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更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伤害自家场子的名誉。
我意识到其中饱含深意。
但一时半会也没能理解。
“白七爷,咱们怎么办?”
江晚风迟疑后问道。
我短暂的沉默后反问,“那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
江晚风眉头微皱,紧接着目露凶光,“我要报仇!”
“好!”
我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能够感同身受。
脑海中正在思索对策时候。
身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旁,“哟!白七,你终于来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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