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你为场子赢了面子,也赢了里子,狠狠的打了潘家人脸面,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过江沈开怀大笑。
我却摇了摇头,“沈爷,奖赏不用了,我今天站出来不是为了钱。”
“哦?那是为了什么?”
过江沈的语气有些意外。
我淡定的回答道,“沈爷,你在新建镇救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活命之恩,我不为别的,就为这一份恩情。”
“好,说的好,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过江沈露出赞赏的眼神。
马宝也不由自主的点头。
令我没想到的是唐辉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白七,哦不,白七爷,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全是我的错。”
“啪啪!”
话音刚落。
唐辉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赶紧快步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兄弟,别说这种话,都是为沈爷办事,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好,从今天开始,你白七爷就是我唐辉的好兄弟,姐夫,你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唐辉顿时大喊出声。
过江沈满意的点头,“瞧不出来啊,唐辉你小子有长进,你姐没白疼你。”
“好!哈哈哈,那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干死潘家!”
在一片欢呼的气氛中。
沈家场子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可无人注意到的是。
在阴暗的角落里。
王贵斌正用阴冷的眼神注视着所有人。
他的表情酷似一条蜷缩的蛇。
而在另一侧。
周阔的神态令人难以捉摸。
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他在潘鹏带人来的第一时间想要上前。
左思右想过后又退缩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在周阔的心里也许会觉得是我抢了他的风头。
人啊!
只要心里一旦有丁点的念想。
再往后的岁月里就会无限的放大。
这也是后来发生突变的导火索。
只是。
谁也没想到。
后果竟然会如此严重。。。
往后几日。
我都在场子里平静的度过。
铁塔和江晚风这两个损色。
从一开始的言语互怼,到如今的形影不离。
我看他们有一种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感觉。
时不时的两人还一起到场子里玩几把。
不过要不了多久,就又去足浴店洗脚了。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脚是有多脏。
几乎天天要去洗?
还一次要洗几个小时。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
原来洗脚只是个幌子。
暗地里却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勾当。。。
“白七爷!不好了,不好了!”
铁塔这一日下午忽然冲到了场子里。
我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给他倒了杯水,“什么事?慢慢说。”
“米朵,米朵。。。”
铁塔一口闷完整杯水,说话结结巴巴。牛牛小说网
我疑惑的问道,“她咋了?问你借钱了?”
“不。。。不是,她。。。她来宜城了。”
铁塔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又问道,“来就来了呗,你这么激动干嘛?”
“不行。。。她。。。她躺在人民医院。”
铁塔终于说出了关键。
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快,你快去看看吧。”
铁塔一拍大腿喊道。
我急忙拉着他快步走出赌场。
刚来到酒店门口就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上,我问道,“你的卡宴呢?”
“江晚风停在医院了,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铁塔缓过神来。
我追问道,“具体情况你知道吗?米朵怎么进医院了?”
“不清楚,江晚风电话里没详细说。”
铁塔看样子的确不知情。
宜城人民医院距离并不是太远。
大约二十分钟后。
我们来到了医院。
按照江晚风发来的信息。
我们在住院部找到了病房。
“米朵,什么情况?”
我刚进房间门就问道。
米朵缓缓的转过头。
看到是我,她眼眶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白。。。白七爷,你总算来了。”
“别哭,怎么回事?你伤哪里了?”
我大踏步来到病床跟前。
仔细打量着米朵。
她的脸上满是淤青。
胳膊上也布满了伤痕。
因为伤心过度,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好在大体上应该无恙。
我刚放下心来。
米朵就开始嚎啕大哭,“呜呜!”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能看向了一旁的江晚风,“咋弄的?”
“唉!白七爷,这事。。。唉!”
江晚风数次欲言又止。
我也不禁纳闷了。
就在这时。
米朵开口了,“白七爷,我。。。我对不起你。”
“什么意思?你怎么说这种傻话?”
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m.nnxwcm.com
米朵紧接着哽咽道,“我。。。我被他们。。。呜呜!”
“什么啊?”
我还是不太明了。
铁塔嗡声试探道,“白七爷!米朵的意思莫不是被轮了吧?”
“瞎说八道什么玩意?不会说话赶紧给我闭嘴。”
我怒目看向了铁塔。
吓的这个大个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可是这句话却戳中了米朵的心怀。
她哭的梨花带雨,根本止不住了。
江晚风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后对铁塔说道,“你看着米朵,我出去一下。”
“好咧!白七爷!”
和江晚风一起走到病房门口。
长廊上,我们四目相对。
我本能的想开口问询。
江晚风恰合时宜的递了根烟过来,“白七爷,我给你点上。”
“嗯!”
刚刚抽了两口。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了上来,“医院不能抽烟?你们两个干啥呢?”
“哦哦,不好意思。”
我急忙掐灭了烟头。
江晚风叹了口气,“白七爷,你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乱七八糟,你跟米朵怎么一个腔调?”
我面露诧异的同时。
心底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踏踏!”
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来到了病房门口。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晚风问道,“你们谁是米朵的家属?”
“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医生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实事求是的说。
我跟米朵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可转念我又想到她是我曾经的伙伴。
虽然近来搭档的少了。
这份情谊却还在。
就像我之前说的。
我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有血有肉,感情细腻。
话临到嘴边,我改了口,“她是我女朋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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