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宁老师,我得赢,所以可能得出点阴招了。”池念沉声说道。
宁爻指了指不远处还窝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陈恒:“看到了吗?我这种的才叫出阴招,使阴招怎么还能提前喊出来?你做人未免也太实诚了些。”
池念袖子一抖,从中滑出两柄峨眉刺。
“好家伙,上兵器了,无限制格斗?这是被允许的吗?”宁爻挠头。
池念将峨眉刺横在胸前:“蒋队只交代了不许使用灵能术法,普通的器械当然不算犯规。”
宁爻贱贱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那若是我拿出沙漠之鹰,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池念:……
宁爻拉开保险栓,枪口对准池念,两人之间仅隔五步,只要开枪,她绝对躲不掉。
池念叹了口气:“宁爻老师,今天是战斗技巧的考核,热武器算作弊。”
宁爻倒也没太坚持,收起枪:“可惜我今天死乞白赖好半天曼医生才舍得借给我,我还以为能派上大用场呢。”
她收起峨眉刺:“算了,不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免得你说我胜之不武,还是直接上吧。”
说罢,池念向前浅跃拉近二人距离,看起来似乎又是她惯用的高位攻击,而在宁爻下意识抬手防御的瞬间,她猛然蹲下身子,使出一击丝滑的扫堂腿。
宁爻一时不察,被她绊倒在地。
池念乘胜追击,欺身上前,趁宁爻翻身之时顺势单膝跪击他的后膝窝,右臂从其身后穿出,曲肘,一把扼住宁爻的脖子,试图裸绞。
裸绞是一种很致命的招式,一旦成型,便像是在脖子上挂了一把锁,普通人根本无解。
而裸绞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不要让它成型。
一看这从身后探过来的手臂,宁爻便意识到池念是打算裸绞自己,万幸这种著名且致命的招式,嘤嘤已经提前给宁爻做过培训。
他立刻薅住胸前的手臂,强行给她掰直,然后顺着这股劲带动手臂一个背摔,并且在池念被摔得四仰八叉时追加了一道肘击。
这附魔了一百六十斤体重的肘击,直接给小姑娘压得“嘎叽”一声就昏了过去。
宁爻姿势难看地爬了起来,望向失去战力但还有意识的陈恒:“所以,这算我赢了?”
陈恒:“……快叫医生!”
“哈啾!”
忽然好大一个喷嚏,打得曼颐不得不拿纸巾擦了擦鼻子:“唔…看来也许是我们在甲板吹了太久的风,是时候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一号(嚼嚼嚼):“是这样么?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骂你呢。”
曼颐不服:“怎么不盼我点好,说不定是有人在念我呢?”
一号歪头(嚼嚼嚼):“那你希望是有人在念你吗?”
“不希望”曼颐果断摇头“我是医生,谁没事念医生?所以念我准没好事,我可不想加班。”
然而事与愿违:
“曼——医——生——”
宁爻的呐喊声穿透性极强,即便是在楼下练功房也能穿透层层地板直达曼颐的耳膜,曼医生避无可避,连想要装没听见都不成。
“叫叫叫,叫魂啊你!”曼颐骂骂咧咧,坐在躺椅上发脾气。
“曼医生快来救人!”宁爻继续喊道,音量有增无减。
“我救你大爷!”曼颐愤怒起身,趿拉着人字拖,将步子踩得噔噔响。
“所以,果然还是有人骂你比较好吧?”一号幸灾乐祸地啃着手抓饼。
曼颐转身,一把抢过小朋友手里的食物:“没收。”
“喂!”一号急了“你几岁啊?还和小孩抢东西吃!”
曼颐不说话,啃着手抓饼下楼去了,一号气急败坏地从躺椅上爬起来,也追了下去。
好在池念和陈恒受伤都并不严重,只是当时被缴去了战斗力,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势和后遗症。
曼颐臭着脸收拾好医疗箱:“他们无碍,休息会儿就好。马上就要换乘了,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找事。”
宁爻讨好地笑笑:“不会了不会了,曼医生请放心,我这都已经考核完毕,不会再有事了。”
曼颐:“哼,最好是这样。”
一号气鼓鼓地拽住曼医生的箱子:“你抢了我的手抓饼,得赔我一个。”
“我得回房收拾行李,没那闲工夫,你爸爸很闲,让他带你去餐厅点个饼。”曼医生忙个不停。
一号声明:“宁爻才不是我爸。”
曼颐:“无人在意。”
宁爻捂着心口:“一号你这样说,爸爸好伤心啊……”
一号:“无人在意。”
叩叩叩
嘤嘤快乐地出现在门口,轻轻地叩了三声门,随后视线满意地扫过躺在地上的池念和陈恒。
“不错嘛,这么快就解决战斗,看来这周学有所成。”嘤嘤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宁爻假模假样地谦虚道:“虽然众所周知我的确很强,但两位陪练的小老师也没有对我下死手,很照顾我这个新人了。”www.nnxwcm.com
嘤嘤点点头:“既然通过了考核,那你就快去收拾东西吧,等咱们船靠岸核对完手续,大游轮那边就会派人来接我们上去,没剩多少时间了。”
宁爻指了指地上的两人:“他们还昏迷着呢。”
“他们不上游轮。”嘤嘤解释。
“诶?”宁爻惊讶“所以只有咱们四个……哦还有曼医生,咱们五个有游轮福利吗?”
嘤嘤:“他们仨只是基层员工,包吃包住包玩的环球豪华游轮——这种福利想也不可能轮到他们吧。”
宁爻忍不住和一号互相对视了一眼:“所以,接下来,他们三个不会再参与到我们的行程里了?”
嘤嘤:“没错。”
宁爻:“安翰呢?”
嘤嘤一拍脑瓜:“瞧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曼医生……那个,安翰又昏迷了……麻烦你……”m.nnxwcm.com
曼颐:“我真的会生气!”
嘤嘤哭丧着脸:“呃那个……消息我已经带到,要不要救就看曼医生你自己了,我溜了,拜拜!”
宁爻结结巴巴:“呃那个……这个工作量可不是我给你增加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找麻烦谁弥补,是嘤嘤姐非要最后折腾一把安翰,你可别把怨气撒在我身上。”
曼医生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没事,我会撒在安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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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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