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丞:!!!
“我好像听到有乐子?”宁爻跟在他们后面也离开了大厅,一字不落地将事情听了个全。
辛丞哭丧着脸:“我姐要杀了我。”
宁爻安慰地将人一把揽在怀里:“别怕兄弟,我会帮你烧上好的纸钱,保准你在下面也能舒舒服服地当富二代,唔,顺便还能看到好多鬼,真是两全其美啊。”www.nnxwcm.com
辛丞:“谢谢,但我真的有被安慰到一点。”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汤助理抽空敷衍了一句。
辛丞瞬间振作:“你查到什么了?”
汤助理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自己老板:“我还想再去确认一遍的,但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还是和您报备一下。其实不算查到了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我们发现不久前……池家老爷子,也就是池仲梧先生的私人账户,忽然有一笔较为大额的转账变动。”
“好家伙”宁爻咋舌“人家私人账户你都能查得到?”
汤助理抿抿嘴:“……这个就不便明说了,总之我们是有些渠道可以了解的。”
辛丞不解:“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花钱而已。”
“收款人是谭艾。”
“什么?!”宁爻和辛丞异口同声。
汤助理继续说道:“谭艾此人,我刚刚出去稍微查询了一下,父死早的普娃,没什么发现异常的地方,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读书成绩还算不错,考上了轸星政法大学,现在进入池家旗下的金池事务所实习。他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他平时经常会在家附近的一个海鲜超市兼职帮衬一下家里,勉强属于是励志类型吧,但离起点男主的配置还是差得远了。”
他的手指在平板资料上来回滑动:“按理说池仲梧算是谭艾顶顶顶头的老板,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更别说突然给他转一笔钱了。”
辛丞接话:“不会是洗钱什么的吗?他也是跟上船的池家律师团队,这种事交给他也算合理吧?”
汤助理翻了个白眼:“你洗过钱?”
辛丞摇摇头。
汤助理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辛丞的脑门儿:“那就别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发表一些愚蠢的见解,我差点笑出声。”
他闭上眼给自己缓了一口气,避免自己被傻老板气死:“总之,如果是任何与池家集团有关的商业行为,池仲梧都会选择让专业人士经手,走专门的流程专门的账户,不可能走他的私人账户,更不可能让一个实习生直接接手这么大笔钱。”
宁爻顺着汤助理的话分析道:“按你的意思,这笔款项最大的可能就是——池仲梧以个人名义,向谭艾购买了一件私人物品?”
汤助理点头:“没错,结合刚刚我们目标拍品被人截胡的事来看,这笔交易就是截了我们的拍品,而谭艾也很有可能就是提供目标拍品的卖家。”m.nnxwcm.com
他顿了顿:“不过这完全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所以我刚刚也说了,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宁爻打断他的话:“其实我觉得你的推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闻言,汤助理和辛丞不由得一同望向他。
宁爻对汤助理说道:“你刚说了,你们是追踪到一笔诡异的大额转账,才注意到他俩的。”
“结合刚才的一番推理,我们可以猜测谭艾拥有一个价值很高的物品,不仅是你们这次的目标拍品,更是连池仲梧都忍不住下手截胡,那么可以得出,这件物品应该是具有市场认证的普遍价值的,也就是说,它是值钱的。”
“有这么一个值钱的玩意儿,他为什么不早早卖了?早发财就不用去大润发杀鱼了,也能改善家里的生活,众所周知,孤儿寡母日子可是不好过的啊。”
“……谁说他在大润发杀鱼了。”汤助理忍不住吐槽。
宁爻摆摆手:“不要在意细节。”
“之前我们还想不通,他们事务所怎么派一个实习生跟船,现在想来,他的船票应该是拍卖行发给他的吧,他是作为拍品的卖家登船,顺便在船上干公司派的活罢了。”
“而谭艾选择拍卖这个拍品,可比在市面上守株待兔一个出得起钱又识货的买家安全多了,说不定价钱还能拍得更高。”
辛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汤助理摆弄着平板,歪着头问辛丞:“小辛总,现在需要您下个决断,要和池仲梧先生取得联系,从他手中再买回拍品么?”
辛丞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趁我姐还不知道,赶紧把东西买回来。”
两人埋头抱着平板好一顿研究,宁爻一时清闲了下来。
宁爻耸耸肩,不再打扰这俩,转身回到了宴会厅,大厅的布置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也许在他们短暂离席时,主人家已经宣布了宴会开始,厅内的客人们正在陆续入席。
在服务生的搀扶指引下,宁爻很快找到了其他队友们,他特地挑了挨着安翰的座位坐好,就是打算和他叽咕一下刚才的小瓜。
安翰听完,直接泼了一瓢冷水:“其实我觉得,他们大概率是买不回那个拍品,池家不会卖给他们。”
宁爻:“为啥?”
安翰小声给宁爻分析:“池家能知道拍品并提前下手截胡,可以合理推测一下,他们很有可能也是拍卖行邀请上船的买家。池家家大业大,他们完全有实力在拍卖会中与其他买家一起正常竞价获得这份拍品,可他为什么要提前接触卖家截胡呢?”
宁爻:“为啥?”
安翰:“因为他根本不希望其他人有机会拿到这个拍品。”
宁爻像一个复读机:“为啥?”
安翰推推眼镜:“与你的推理恰巧相反,我猜他这个拍品并不具备多少市场价值,甚至可能只针对特定的几个买家才值钱,这才导致他选择了这场针对性极强的公海拍卖,而非直接在市场出售。”
“你可能觉得他怀抱珍品是为了待价而沽,为了捞笔大钱。但长年累月的贫穷可不是好受的,足以动摇他的决心,尤其是他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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