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朱元璋暴走

  王布犁的话虽然是为了朱元璋着想,但确实不被朱元璋所喜。

  什么他娘的忠言逆耳利于行。

  分明就是你小子想要偷懒的借口,不给咱好好办差!

  若是把放假的口子一开,这些官员现在不休息,他们都不能把该办的差事给咱办的妥当喽。

  再给他们放太多的假,官吏的心岂不是早就野了?

  他们还能帮咱处理大明的政事吗?

  不可能的。

  你知道的吧!

  咱太了解这帮官吏的惫懒性子。

  别以为咱不知道他们下了值后,去夜秦淮的次数!

  即使方才王布犁说的话很得朱元璋的心,特别是前元的污染过于严重。

  所以朱元璋要尽可能的掰回来,才能方便他朱家江山万世永流传。

  可就是因为王布犁最后一句话,又惹得朱元璋不喜了。

  朱元璋是有雄才大略,但刻薄寡恩的描述也不是丑化他的。

  “陛下都不会轻易休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岂能总想着休息?”

  面对朱元璋怒气冲冲的质问,王布犁的手指轻微敲了敲座椅,随即展颜一笑:

  “郭主事,说的对。”

  谁能跟卷王朱元璋比?

  况且这大明本就是他的天下。

  再说了,朱元璋就算卷王附身,他也没咋治理好大明啊!

  会打江山。

  可不一定会治理。

  王布犁光是看官府目前的消息,各地就不少起义的。

  朱元璋也觉得自己的语气生硬,便回旋道:

  “陛下给你们发了补贴,尔等自是要叩谢天恩,寻常吏员想要有这补贴都没有呢。”

  “郭主事,说的对。”

  王布犁端起茶杯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

  朱元璋在他郭主事心里的位置,要排在他那结发妻子前面。

  忠诚。

  太他娘的忠诚了。

  自己与他争论个什么劲呢。

  朱元璋见王布犁就会说一句话,显然是对自己的话心中不满,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王典吏,伱还是教咱那八段锦吧。”

  “好。”

  王布犁也不在废话,站起身来交打拳。

  待到朱元璋学会了,他便送朱元璋出门,连院子都懒得出。

  王布犁站在刑房门口,走动了一二,站在水缸前瞧着里面的鱼。

  朱元璋出了县衙大门之后,脚底下生风。

  他生怕自己当场发作。

  好你个王布犁。

  咱给了你小子发财的机会,结果你还得寸进尺!

  别以为父子三人在房间内说的话,亲军探子没有报告给朱元璋。

  即使王布犁对他大有用处,可一旦出现他不喜欢的言辞,都白搭。牛牛小说网

  他自是明白王布犁嘴上说对,但心里指定是在说不对。

  纵然王布犁给他的帮助不小,那也不行。

  咱都是天下的皇帝了,有资格向任何人发脾气!

  但谁都不能跟咱这皇帝发脾气。

  即使王布犁没发脾气,阴阳怪气那也不行!

  若是寻常吏员胆敢如同王布犁这般言语,往轻了说,朱元璋定然是要让你全家搞一波大迁徙的。

  所以朱元璋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对于王布犁这个人他是极为需要的,只能选择暂且忍住。

  朱元璋认为大元对于官吏就是太过宽松,唯有严格起来,才能叫他们好好为咱的大明做事。

  这些人要是不给他尽心尽力的办事,咱的大明岂不是要乱起来了。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布犁却没有那么多内心戏,他吹着口哨,瞧见知县吴卫慢悠悠的踱步,双手还在拎着铁链子。

  “吴知县。”

  王布犁行礼便站定。

  吴卫近日来也颇为苦闷。

  本以为刑部尚书都来过问了,他摘下镣铐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可都过去这么多日子,都没有音信。

  “怎么了,我看郭主事急匆匆的离去。”

  “嗨,吴知县,他就是个官迷。”

  王布犁便把他家中老妻有暗疾的事说了说,自己叫他多陪陪自己的结发妻子之类的,结果人家不高兴了。

  吴知县虽然颔首,但是他觉得王布犁说的也不算对。

  大明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当中,女人是靠着男人活着,夫为妻纲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某些人眼里,老妻哪有自己的前途重要啊?

  为了上进,连自己女儿都能献出去。

  王布犁这是涉世未深,总觉得男人是深情的。

  吴卫又提点了他几句,最后又劝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小子办好你自己的差,你以为自己是为别人着想,可人家都觉得你是在害他。m.nnxwcm.com

  郭主事此人太想在朝廷当中更进一步了,你这样说,他能不跟你发脾气?”

  “是小子孟浪了。”

  王布犁也是连连颔首:“以后他再来,我一定多说他爱听的话。”

  吴卫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随即询问:

  “咱江宁县全员巡逻之事如何了?”

  “吴知县是想要突击检查一番,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吧?”

  “嗯,不错。”

  吴知县给了自己心腹一个眼神,这小子就是会接话。

  果然孺子可教。

  夜秦淮那么火,他一直带着镣铐也不好前去。

  如今安耐不住,正好可以用外出办公的借口瞧一瞧。

  到底是怎么个新鲜玩法!

  “巡逻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搜集到凶手的线索。

  本官猜测他们有些人是要松懈了,特此想要前去抽查一二,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这种线索就得靠水磨工夫摸出来的。”

  有些话术,吴卫都是不自觉的通过王布犁学来的。

  再次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说给监视吴卫这个干活的亲军说的。

  毕竟如今他是戴罪之身。

  “吴知县说的对,我去把宋典史叫来,人齐全点也好。”

  “好好好。”

  吴卫给了王布犁一个非常满意的眼神。

  叫上这帮人的顶头上司宋典史,王布犁的安排那可太贴心了。

  领导出门检查底下人的工作作风,顺便吃个饭,可太说的过去了。

  王布犁见中午正热,便回去拿了把油纸伞以及蒲扇,慢悠悠的跟着队伍出了县衙。

  吴知县骑着毛驴,目前还没资格做轿子。

  宋典史本想睡个午觉,一听王布犁喊他出去巡街,加之知县也去,立马就穿戴整齐,叫了两个衙役,随着护行。

  “兄弟,今天是怎么回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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