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嘉玉迷茫的注视着顾渊，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什么。
顾渊亮出手中白纸扇，想了想，化出了龙形。
黑气浮出的瞬间，巫马嘉玉的眼神便是变了。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剑，此前的迷茫一扫而空。
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动手，只是这般，犹如天空中的鹰隼注视猎物一般，盯着顾渊。
顾渊又收敛了黑气—黑气沉浮间，哀怨哭诉声若隐若现，或许会惊动船上的人。
“巫马师弟，外面可是有什么变故？”
但即便顾渊只是短暂一瞬化出，也是引起了上面的人注意。
巫马嘉玉没有回答。
船上的人又是问了几声，他才回答道：“没事，师兄，只是心神又乱了，玄阴剑息有些泄露。”
“好的，师弟稳住心神，莫要出了什么意外。”
.......
顾渊心底舒了口气。
巫马嘉玉答应了他的合作。
“点燃火药，剩下的，都交给我。”
他又以口型示意道。
巫马嘉玉注视了许久，取出个玉瓶将桃花收入怀中，又以手指了指顾渊。
这是要信物？
顾渊愣了楞，取出了仙游令，将仙游令内的东西都是移走，把令牌扔给了他。
收好令牌，巫马嘉玉转身跃入船上。
“巫马师弟，怎么又.......”
话音未落，便是焰火爆炸了。
只见几个人影在火焰出现的瞬间钻入水中，剩下的，都被爆炸的火焰吞没。
“巫马嘉玉，你做什么？”
“你是要叛宗不成？”
......
几人持剑破出水面，衣衫有些乌黑焦灼，怒面大吼。
但巫马嘉玉刚刚钻出水面，便是两剑砍来。
绿幽幽的剑气散发着阴寒之感，在水面上留下几道冰路。
这几人震怒，也是要驱动法术，只是瞬间，他们的脚踝便是被水抓住了。
在他们转出水面的瞬间，河水便是暗藏杀机。
此刻巫马嘉玉出手，顾渊也是毫不犹豫配合着禁锢几人的动作，同时他也是瞬间出动，如同黑色的旋风一样，瞬间奔到一人的身后。
怨气瞬间笼罩，恶魂咆哮，这人神魂被惊住，来不及反应，便是被顾渊拧下头掳。
这几人，虽然修为比巫马嘉玉高，但所用的精气，却只是中品天地精气，想必在太素宗内，受重视程度也是不如巫马嘉玉。
另外两人被剑气劈中，发出一声尖锐哀嚎，并没有直接毙命，只是半边身躯化作青紫色。
剩下几人立刻同时驱动宝剑，向巫马嘉玉进攻。
但巫马嘉玉却是格外油滑，只是拖着水面，挥动神剑斩伤几人手臂，并不伤他们性命。
看着他的样子，顾渊明白了。
他也不在犹豫，施展鱼龙舞，驾驭河水抓住几人，将他们抓入河中，自己也是潜入水下，将几人一一拧下头颅。
河水中翻滚中大量血红色。
顾渊却没有立刻浮出，而是又在水下呆了一会才钻出水面。
此刻的豫章城，仍是震动不已。
“你如何帮助我？”
巫马嘉玉握紧宝剑，拉开距离问道。
“公羊德灵是个天阉之人你可知晓？”
“是不是又如何？”
“你改姓公羊，我们配合着弄死他就好了。”顾渊说道：“此刻豫章城内共有四波人，洋人、神朝、魔门、还有你们。”
“公羊德灵境界虽然高但实际可能打不过掳颅。”
顾渊看着巫马嘉玉拉开距离，也是有些遗憾。
能直接弄死他是最好的结果。
不能就先忽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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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嘉玉突然打断道：“你有办法让他出手？他非常小心谨慎，前些时日联手神朝布局豫章，他便是躲在远处，看着天都道人死在缘生寺手中。”
“你可知道他想要什么？”顾渊问道。
“不知道，但宗门是要一场大胜。”
“公羊德灵可是主动请命来此？”
“是。”
顾渊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诉他，任务失败，掳颅座下池鱼袭击了洋人，还杀光了他们，你侥幸逃回。”
“对了，他让你们来此是做什么？”
巫马嘉玉面色古怪了些：“你什么都不知道？”
随即叹了口气：“他让我们来此，把这群洋人的首领带回去。”
“那你们还有其他任务吗？”
“有很多，只是我们修为不高，都是些普通任务，比如袭杀这些妖人，还有击杀些弱小妖魔等等。”
顾渊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吧，若是要联系我，先去城中的文明斋书肆，留封信在院中的水井旁。”
巫马嘉玉点点头，突然拔剑刺穿自己的腹部，随即捂着腹部道：“我会尽量骗他去找掳颅，若是你敢蒙骗我，我必然会拖你一同去死。”
眼看他要走，闻人圭璋却是突然出现：“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扔了本书过去：“这是公羊德灵想要的东西之一，你告诉他，池鱼抢走了大部分，从水底逃走了。”
又看了看他的腹部，一指点出，巫马嘉玉的腹部突然炸开。
他惨叫一声：“你？”
“池鱼，是个龙种，他的伤口，怎么可能是剑伤。”闻人圭璋笑眯眯：“快回去吧，别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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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倒是出乎意料，居然劝反了那个小家伙。”
闻人圭璋带着顾渊飞向城外，突然如此说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个巫马嘉玉可以拉拢的？”
“我只是试试罢了，毕竟那个巫马嘉玉毕竟是个天才，而那个公羊德灵，在先生您的口中，却是不堪一提。”
“而那群人又说，公羊德灵想让巫马嘉玉改姓，收为儿子。”
“所以便赌了赌，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办法直接杀光那么多人。”
闻人圭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那你是没感觉到，你对赣水格外亲近？”
“嗯？”
顾渊有些迷茫。
“我让你去杀那些太素宗的底气，是因为你身上的龙气。”
“赣水有龙，与你有些因缘，那龙在你入城时便是感觉到了，当时正潜伏在水底。我本想让你在那与它相认。”
顾渊急忙打断：“因缘？相认？”
“韩擒虎那道蜃龙云气，当年一部分落入了赣水之中，被一条百年小蛟得到，顺势化龙。”
“如今，它成了赣水龙神，也是神朝的底牌之一。”
闻人圭璋瞟了眼说道：“你也同样吞噬同化了一部分，因此，有一部分可能，它会认你为兄弟。”
“当然，也有可能，它会把你当食物。”
“但不管怎么样，你都能引出它，到时，不管是分化它与神朝的关系，还是杀了它，都是斩了神朝一条手臂，废了它一张底牌。”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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