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只不过再孟浪的小院里,住了一晚上,太白金星便派人来,要将她捉回去。
临走前,林灵噘嘴道:“这次我要是再逃出来,我便将所有的体己钱拿出来,咱们置办一座像像样样的宅邸,不住这破...哎呀,夫君,奴家说错话了。只要是咱们的家,都是好的!”
到了院子里,林灵陡然拔高音量:“夫君啊,你放心!妾身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奴家就是被打断腿,爬也要爬回夫君你的身边!”
爬院墙上看热闹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对那些豪奴怒目而视的。
有暗中攥紧了拳头,只要有人带头,就准备冲上去打黑拳的。
也有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心有戚戚焉的。
孟浪冲到堂屋门口,仰起脖子干嚎道:“浑家啊!都怪为夫没有本事,身份低微,配不上你这样的高门大户哇!”
孟浪是干嚎,没成想,那戏精婆娘,竟然比孟浪专业多了!
只听她一声惨呼:“夫君!呐~你休要说这等话啊,奴家不图你的金,不图你的银,奴家只图你对我好啊!”
“那夫人,你可要等着我啊!”
孟浪也顺势而为,“夫君我一定要勤勉公事,争取早日出人头地,大官得做,大马得起。为夫我定要风风光光,将你迎娶进门呐!”
孟浪吼完,只见口吐白沫,仰面便倒!m.nnxwcm.com
早有准备的石小开赶紧伸手,将孟浪扶回屋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表演完毕,各自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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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外,太白金星早已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意气风发,而是低眉耷脑,愁眉不展的缓缓走来。
南天门外,二十八星宿,四值功曹,大力天丁,并四方五帝,都在南天门外,扎堆儿闲谈。
见太白金星走来,当值的增长天王笑道:“星君今日怎地气色如此不堪?或是昨夜没休憩安稳耶?”
四值功曹等人地位低,只敢偷偷掩嘴偷笑,但东华帝君可不怕太白金星!
像东华帝君这样的人物,原本是不用在南天门外,和一众低级小神们一道,排队等候上朝。
但不知何故,今日东华帝君,却早早就来至南天门外,与众神闲话家常。
“恭喜金星,贺喜金星啊。”
东华帝君笑道:“不知金星府上,何日大开筵席,请我等前去,喝上一杯喜酒啊?”
“帝君这话,从何说起啊?”
心不在焉的太白金星,听见东华帝君出言调侃,也只能硬着头皮,对帝君行了个礼,开口道:“老夫家中,近日未曾添丁进口,也无新宅需要乔迁,老夫也未曾纳新妇,何喜之有?”
“呀,老金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东华帝君故意板起脸道:“听闻,贵府千金,近日喜得佳偶,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太白金星脸上毫无表情,淡然道:“都是谣传而已。咱这种身份之人,要不信谣,不传谣呐!”
木德星君笑道:“金星,你这就不对了。不但我等,都知晓令爱喜得佳偶,整个天界,如今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再说了,我等叨扰贵府,讨要喜酒一杯,也不是不上贺仪。”
说着,木德星君自腰间借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双手递给太白金星道:“这块万年昆仑冰种,就当我先行贺礼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下请帖啊!”
言罢,也不管一脸铁青的太白金星是何心情,木德星君径直将玉玦往他手里一塞,扭头便走!
见有人起了头,南天门外数百大小官吏,尽皆过来向太白金星贺喜,都拼命往太白金星怀里塞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当做预先贺礼之资!
“金星啊,贵婿不知是哪户名门望族、或是哪家万年世家子弟啊?又在何处高就,今昔担任何要职呢?”
东华帝君笑意盎然的,对脸色都快要拧出水来的太白金星道:“还望金星你告知本帝君,改日若是有缘,本帝君也好去认个门儿。”
“没有。”
太白金星已经快要崩溃了,只见他冷声道:“小女如今待字闺中,哪有什么夫婿?”
“是吗?”
东华帝君对一脸怒色的太白金星之言,毫不为意,依旧追问道:“本帝君倒是隐约听说,金星你的东床快婿,似乎...嘶...姓什么来着?”www.nnxwcm.com
“姓孟!”
身后传来青木狼星君的补刀:“卑职听说,好像是在...在什么天牢里面,做的一名普通狱卒。”
“有没有说错啊,不会吧?”
“青木狼星君,你莫要道听途说,这不可信。像金星这样的高门大户,怎么可能让爱女下嫁这种人?一个狱卒...呵呵呵,老夫走在路上,遇到这等卑贱的家伙朝老夫行礼,老夫理都不理睬他!嫌晦气。”
“就是,区区狱卒,这种东西,谁会正眼瞧他一眼,就算我等自降身份!”
太白金星脸上红了又红,随后将怀中的各式奇珍异宝贺礼,往随从怀里狠狠一堆!
传音道:“你拿回去交给大夫人,让她好好保管。看着,这些落井下石可恶的家伙,还得给老夫再送一次贺礼!哼,老夫搭进去一个女儿,收两次贺礼,倒也不亏。”
传音言罢,太白金星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行至凌霄宝殿前,只见满朝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
礼官例行喧嚷一声,五方五老、还有五斗星君、四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洞主、注世地仙,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俱一齐开始议事。
等到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玉皇大帝低头问太白金星:“爱卿啊,汝筹备的中秋歌舞会,进展如何啊?”
太白金星低头不语,恍若未闻。
玉帝又问一句:“爱卿,汝可是精神欠佳?”
太白金星依旧低着头,毫无反应。
葛仙翁天师用手肘捅捅太白金星,低声道:“喂,金星老儿,陛下问你话呢!”
“啊?”太白金星犹如梦中惊醒,一脸懵逼的看着玉皇大帝,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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