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拔树打牛之力,我的这个贴身婢女不太相信,你们要不试一试吧。”

  “如果你败了,我会招收你进平叛大军,然后一起跟随大军并入南征大军,次递出击星罗敌军,倘若能够收复两广州有功,或许还能够赦免你背叛朝廷的死罪。”

  倪琦暂时放过了阴弘智,却对燕无信准备下死手,谁都知道只要燕无信进了平叛大军,多半会被当成炮灰,拉去硬扛星罗敌军,做活生生的人肉靶子,半条命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瘦高的燕无信站了起来,倪琦却才发现这家伙长得极其高大雄壮,浑身的肌肉铁铊一样黑黝黝的,说不定真的能徒手把地上的大树从土里拔出来。

  “倪大人,却不知在下赢了又如何说?”燕无信对自己的力气非常的有自信。

  何况还是叫他与女人比试,绝对没有输阵的道理。

  “赢了?你赢了就会立刻被我抓住,送去这次平叛大军的监军八贤王殿下的面前,死罪决不可能轻饶。”倪琦不怒自威,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倪大人这是消遣下官来着,却不知我们衡阳王殿下同不同意。“燕无信立刻也有些紧张起来。

  倪琦这是独闯叛军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欺负他们没有能人,不把这衡阳王的叛乱大军当回事,同时根本就不打算让燕无信活命,燕无信只好把衡阳王祭出来。

  “李佑恒,你是不是还能喘口气?还能喘气的话就吱一声,”倪琦冲衡阳王府堂内大声道。

  “竟然胆敢在朝廷大军正要大获全胜,收复被星罗强占的两广这节骨眼上,起兵叛乱,你也天生就是个反骨仔,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怎么我一来就装醉?我来也不是要问你罪,你赵家半壁江山乱不乱的,不关我半毛钱关系,我来是要给你指点一条善后的明路。“

  “倪大人,本王对你非常了解,你原是前朝宰相倪仲的遗孤子,今又在我朝为官。”

  “却又受我那皇帝父亲和我的好太子哥哥猜忌,实降明升把你调来京城。”

  衡阳王李佑恒躲不下去了,只好从布幔后面走出来,一出来就给倪琦行礼:“没想到,却被皇后和八贤王、齐王三方争相拉拢,反而攀上了高枝头,小人得志。”

  “你要报父仇,早对我赵家不满,现如今更是对我那好父皇和太子哥哥充满怨恼,我都知道。”

  “哦,你倒是明事理得很,却又为什么这么鲁莽和愚蠢,在此时节行此反叛之事?”

  倪琦一副不愠不火的态度:“你不知道朝廷平叛大军已经开拔而来了,要和征南大军一起对你内外夹攻,先把你平定下来,然后再双方合兵一处全力驱逐星罗大军,收复两广之地。”

  “父王真决定先要平了我,再继续打星罗大军?”赵佑恒颇有些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当然骧外必先安内,”倪琦点点头,又问道,“权万纪哪去了?”

  “我记得陛下请他当了你的先生,这样热闹的场面没有先生在,有些逊色啊!“

  “我还听说有人给你出主意干掉老权,不如就由我代劳如何?”

  在倪琦锥子一样尖锐的目光下,赵佑恒小声的说:“都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您别看这里到处都是女人,我可是一个都没碰,您是知道我的,我喜欢热闹。“

  倪琦看了衡阳王赵佑恒一会,点点头说:“这话我信,你现在正在叛乱的紧要关头,心里有事,根本来不及旁的,一心要啄磨这场叛乱怎么持续下去。”

  倪琦作了恶客,好些人想要乘隙偷偷的溜走,都被衡阳王府的家将拦了下来。

  衡阳王府的侍卫都站的整整齐齐的现场戒严,一个绯衣女子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大厅,那是衡阳王赵佑恒母亲阴妃的贴身侍女。

  一个枯瘦的老头子匆匆的走进大厅,看到倪琦之后,施了一礼问:“倪大人那里听说衡阳王殿下准备杀死老夫的,现在老夫亲口告诉你,这是一派胡言,您断然不可血口喷人,老夫再说一次,绝无此事。”牛牛小说网

  听着老头子信誓旦旦的话语,倪琦向老者拱手说:“这就是衡阳王的叛乱大军,简直如同儿戏,本官来到他的大本营如入无人之境,又有谁胆敢来捋本官的虎须。”

  “就这点家底,也敢反叛朝廷,真是不自量力,胆大包天,要真有些实力,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作为先生,您是合格的,您打算维护他到什么时候?”

  权万纪梗着脖子说:“引导辅佐衡阳王,是我权万纪的职分,倪大人不满可以弹劾,如此指责就过了吧?”

  “你倪大人不经通传允许,独闯衡阳王府,老夫倒要问倪大人一句,你要干什么?”

  “上下尊卑,国法纲纪你还要不要了,这里是衡州,不是能让倪大人你为所欲为的大海。“

  又是一个不要命的,南庆这种不自量力的个人愚夫满地都是,太子赵佑乾想要犯上作乱,现在又是远在衡州的这个衡阳王。m.nnxwcm.com

  现在权万纪又是这样,倪琦都能想到这种人太过己甚,根本没有自知之明。

  这些人不懂得变通,全身都是刺,不能碰,碰一下就会扎人。

  趁着权万纪和倪琦对峙的功夫,衡阳王府里的叛乱同谋者们纷纷从小门溜了出去,倪琦刚要命令人拦住他们,权万纪跨前一步挡在前面,不让倪琦过去。

  整个大厅立刻就空旷了许多,就剩下倪琦,衡阳王赵佑恒,权万纪寥寥数人。

  衡阳王赵佑恒扶着权万纪坐下说:“先生,确实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已经被我斥退了,您放心,我李佑恒自束发就学以来,虽然行事荒唐,但是大逆不道之事却是万万不敢做的。“

  权万纪拍着赵佑恒的手说:“老夫清楚,你喜欢宴游,其实是因为过于孤单了。”

  “因你外祖父的关系,其余的皇子都远远地避开你,让你觉得悲苦,只有满大殿都是喧哗的人群你才能感到一丝温暖。”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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