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最好小心做好防范,再不可轻忽大意,否则就真要万劫不复。”
“贤弟告诫得是,大哥我一定谨慎自守!”黑心鬼陆奎瞬间收敛起来,诚肯点头。
“我怕下面的兄弟们都还不识得贤弟你,我就让身边几个亲信陪同你去倪家庄,让下边的那些个弟兄们都在你面前识趣些。”
“如此最好,那我就去了!”
倪琦总算辞别黑心鬼陆奎而出,带着跟在身旁的鬼獒,以及还有黑心鬼陆奎身边的数个亲信,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得山寨,上得终日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倪家庄来。
同时,那青面浪子林珏也在积极准备下山,只待天将黑时摸进县城去找罗克珊娜公主和玉姑。
并通过她们的引见再找府兵将军楚不疑,说服楚不疑养寇自重。
离开倪家庄已经半年多了,现在总算又要回到倪家庄,倪琦即心情激动,又近乡情怯。
他还不知道倪家庄近况如何,几乎都有些不敢面对。
真上得南阳山卧龙岗来,看到眼前真实的一幕,倪琦一瞬间眼睛红了,极力忍住了要流泪满面的心酸冲动。
这一刻他内心恨欲狂,对通风大圣六耳猕猴王的仇恨,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难以洗涮。
只见整个倪家庄真的被夷为了平地,再无昔日的人丁兴旺气象,一切全毁了。
同时,被毁的整个庄子还隐隐笼罩蕴含着极大的煞气,这些煞气又好似堆砌在半空里,始终聚而不散。
而下方地面上,只在断壁残垣的一片碎砖瓦砾堆里,重又搭起来了稀疏零落地一间间的低矮茅房。
偶或见到一、两个衣衫褛褴破烂的倪家人就像乞丐似的,满脸菜色,面黄肌瘦的有气无力,要死不活进出那些低矮茅屋中。
更气人的是,其中有几个黑风寨的山贼巡游在这片低矮茅草屋间,随意无故恣意欺凌那些已经够受苦难的倪家人。
“可恶,虎子,咬死那些个可恶的山贼,”倪琦恨得咬牙切齿,冲跟在身边的鬼獒,朝那几个可憎的山贼一指。
鬼獒给取名叫虎子了,银背金刚猿也早给取名了,叫倪金刚。
鬼獒已经长大了不少,主要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不想疯狂长个都不行啊。
“汪——呜——”鬼獒得令,撒着欢的电射般奔向了倪家庄低矮茅屋间那些巡游的零零落落山贼们。
“啊,”立即有人发出来了惊恐惨叫声。
一个山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鬼獒的模样,就被它一跃而起张嘴叼住了脖子,一口咬断了喉咙,倒在血泊里抽搐几下,就不见动静了。
倪琦紧随其后已经走了上来,御起飞剑和鬼獒一起,瞬间将几个山贼喽罗了账。
“你们先散开退出倪家庄范围,我来说服他们倪家人,”倪琦回头吩咐跟随在自己身边,看他杀死山贼同类后,脸色有些发懵的那些原黑心鬼陆奎身边的山贼亲信。
看他们都听命转头走开,倪琦才复走向那些零落的低矮茅草屋间。
这些都是原来的倪家庄族人,大家彼此相认,看到倪琦寻回庄来,倒也养得精气神足,穿得光鲜,料想混得不错,都大有欣喜之意。
“桂花婶,天可怜见,我终于又寻回俺们倪家庄了,”倪琦首先见到一个倪家庄中年妇女桂花婶,连忙招呼道。
“当日那场突降天灾过后,我们倪家庄还幸存下来了多少人?还有没有失踪人口像我一样先行寻找回家里来的?”
“倪琦,”桂花婶见到倪琦寻回庄来,喜出望外,一声惊呼。
“你现在回来了就好。”
之后,她好像放开了的水闸,一时有些哽咽啜泣地向倪琦倾诉。
“你也看到了,我们倪家庄毁喽,又被黑风寨的山贼侵扰,把我们所有幸存值当的物件,粮食,牲畜……全都抢走了。”m.nnxwcm.com
“连日常口粮都不给我们留下一点,更是没法活下去了,”
“倪琦,先别听这女人鸡婆,我们还是先去你大伯那里。”
“和你大伯,铁柱哥,还有你四婶,小惠妹妹,大家重聚。”
“他们看到你寻回来,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旁边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头发凌乱,胡子拉渣,蓬头垢面,一身破烂,穿着比乞丐还不如,当下一双脏手拉起倪琦就走。
很快,倪琦就被这个福伯带到了倪家庄原址中央上的那幢低矮茅屋前,一头走进去,看到里面叫花子一样破败的场面。
地面坑坑洼洼,随意几块木板搭起的简易床铺,肮肮脏脏,其中一贫如洗,什么值当的家伙也没有,简直惨不忍睹。
“倪琦哥哥,”只有八、九岁的倪小惠虽然饿得脸色蜡黄,只剩下了皮包骨,但是仍保留了清秀双眼中那份十足的灵性。
她极其眼尖,一眼看到倪琦,就脱口而出,叫了起来。
“小惠,”倪琦奔跑上前,一把抱住一身破烂肮脏,已经瘦骨嶙峋的倪小惠,眼睛瞬间红了。
他心里那个气呀,把整个黑风寨的山贼祖宗十八代都统统问候了个遍。
倪家庄原本非常殷实,家家的生活都还算过得非常不错,从来不可能有忍饥挨饿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搞成这样,开始是六耳猕猴王降下的天灾,紧随其后,又是黑风寨的山贼们抢劫欺凌,导致了雪上加霜,举步唯艰,几乎要活不下去了。牛牛小说网
“小惠,大伯,四婶和铁柱哥,他们人呢?”倪琦红着眼,声音哽咽问道。
“我听桂花婶和福伯他们说,我们这一大家人也就剩这么几位了。”
“倪琦哥哥,他们都上山挖树根,采野菜去了,”倪小惠饿得发虚的哭泣道。
“山贼们把我们值钱的,粮食,鸡,猪,狗,羊……什么都抢走了。”
“我们每天都要饿肚子,没办法,只能每天去山上挖野菜树根吃。”
“可恶的山贼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倪琦咬碎了满嘴细牙,狠狠发誓。
只得又低头安慰倪小惠道:“哥哥现在回来了,小惠,哥哥再不会让你们忍饥挨饿,吃尽苦头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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