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琦一副兴师问罪,前来找麻烦的架式,还真让蓝锦儿吃惊不小,凡事也不都是靠武力的,还要讲道理不是。
“我就是来找他对质,当面问个清楚,他要预断南庆王朝什么未来随他断好了,何苦要无缘无故把我牵扯进来,让我遭受无妄之灾。”
“无端端的遭到南庆大帝赵安的猜忌,差点被他将我暗中除掉。”
“你说这凶险不凶险?我碍你师父什么事了,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何必如此害我?”
“我非要找他当面问个究竟,给我个交待,对我有所补偿不可。”
倪琦显得理直气壮,自己占尽了“理”。
“你是说那副已经闹得整个南庆帝都人尽皆知的,‘‘人道衰亡,神灵差命;乱世降临,妖魔横行;铁蹄踏遍,山河破碎;鞑子当兴,倪裔沦胥;有琦才出,创世明曌。’的谒语?”蓝锦儿惊问道。
“正是,这谒语把我坑苦了,让南庆大帝赵安对我心生嫌隙,一心想要暗中神鬼不觉的对付除掉我,”倪琦继续申诉道。
“后来似乎又良心发现,觉得南庆朝廷势弱如此,正是广纳人才,大力崛起之际,才没有对我下毒手。”
“却也把我从地方上的实权府台,调任京城的大理寺少卿虚职,把我就近监视掌控了起来。”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蓝锦儿大为光火,觉得倪琦无理取闹,“这谒语哪一句招你惹你了,是对你指名道姓了,还是说你要反南庆朝廷了?”
“那南庆大帝要特别重视你,关注你,对付你,那也一定是你自己犯事招忌恨了,怨不得谒语的事,你莫要无中生有。”
“是吗?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吗?还真就被你师父的谒语指名道姓了,你知道么?”倪琦两眼一翻,显得更加硬气和占理在先。
“你叫什么名字?”蓝锦儿无奈,只得照实问道。
“正是‘倪琦’两个大字,字字恰好都包含于这幅谒语之中,”倪琦不再卖关子,爽利的说了出来。
“由此招致南庆大帝忌恨,搞得我好日子一去不返,日夜提心吊胆,就怕哪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第二天早上再也醒不来。”
“这有什么好稀奇,我们这刚刚为你提供服务的那位小伙记名字就叫做月世曌,他名字的两个字是不是也包含在这句谒语中,而且更加显眼?”www.nnxwcm.com
蓝锦儿早有心理准备的反问道:“那南庆大帝怎么不忌讳到他的头上,偏偏就针对你了呢?你自己好好的反省吧!”
倪琦闻言,愤然作色道:“强词夺理,你把这小伙记的名字举报给南庆大帝,看他要不要遭受猜忌?”
“这种帝王为了维护自己的皇权,无所不用其极,心术歹毒得很,信奉宁可错杀,也不可错过的极端主张,视人命如草芥和儿戏……”
“锦儿,这位小友是我们天机阁的有缘人,你直接带他上来拜见为师,为师要为他破例一次,正也有话要对他说!”m.nnxwcm.com
倪琦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宏亮的话音在空间中响起,忽远忽近,非常飘忽。
似乎来自遥远的天边,又似乎就近在咫尺,让人捉磨不定。
“是,弟子遵命!”蓝锦儿赶紧对着楼内的方向行礼,又转头对倪琦没声好气道,“你走了狗屎运了,师尊真的要破例召见你,跟我走吧!”
倪琦跟随在蓝锦儿身后,被她引上了楼,最后被带进了一间“幽深”的豪华巨大雅间。
里面不但隔音效果奇佳,外面再大的动静和热闹也休想传进来,而且整个雅室都是沉香木一体打造的,非常奢侈,有一股非常好闻舒服的木质清香,让人宁神醒脑。
整个巨大的房间里非常空荡,而且光线刚好稍微偏暗,营造出来的意境竟显得非常幽远宁静。
特别适合于一个人独处,宁神打坐修练。
这个巨大房间的豪华,不是指其中的摆设,而是指室内装饰一体用沉香木打造,沉香木的价值比同等的黄金都要高出太多了。
房间中央摆了几个大蒲团,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显得非常俱有成熟威仪,风度儒雅,且魅力不凡的老男人,身着儒衫就默然端坐在其中的一个大蒲团上。
“你就是天机阁本处分阁的胡主事?”倪琦几步跨到了胡梦秋面前,老实不客气道。
“好你个胡主事,你替邬承文和南庆大帝卜算南庆朝廷的未来兴衰更替也就罢了,何必还要断什么谒语,把我的名字都牵扯进来?”
“令我都招致那南庆大帝赵安的猜忌,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不说,还把我从山高皇帝远的逍遥地方任上,调任到这京城。”
“现在时刻受这南庆大帝和朝廷监视控制起来,你说我们之间这笔糊涂账怎么算?”
“牢骚太甚防断肠,风物长宜放眼量!”那胡梦秋悠游的睁开了双眼,似乎对倪琦故旧相识一样,一点都不感意外和在乎。
“小道友,我已经推算你好久了,知道你也是该要来了,这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因果渊源,想逃避推御都是无济于事的。”
“什么?”倪琦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声惊呼,“难道我命中注定要与你,及你天机阁牵扯上因果?这也是冥冥中的定数?”
“对,你要加入我天机阁中,却确实是你的命数使然,”胡梦秋显得理所当然,却不知道是不是故作高深的惊人之语忽悠倪琦。
只听他继续道:“我是好不容易借南庆大帝赵安之手将你调任来了这京城,这才让你有机缘找来我这天机阁分部中见我。”
“你是想要拐带人口吗?拐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故意整我,还是暗中加害我?”
倪琦哭诉:“我天高皇帝远当我的土皇帝多逍遥,害我时刻被这南庆大帝和太子两父子惦记,还有得活命都只能算作侥幸。”
“好了,你也别给我装蒜诉苦了,我也知道你修为到了圣胎期,实力一般般,在这京城勉强自保,还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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