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感觉他的头快要炸裂了,他现在的状态极度不好,迷迷糊糊间有人走了进来。
“年年!好一些了吗?”童年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这是他的……外公???
可是外公不是都死了很多年了吗?他记得还是十五岁的那年,被他妈妈争吵间,推下楼梯摔死的,当时他就在现场,他妈妈威胁他,若是他说出去,她就杀了他妹妹,于是,他最后被他妈妈高价卖给了高家做上门女婿。
外公见他不回答,有些着急道:“怎么了?我带你去看村医,要是脑子烧糊涂可不得了。”
“外公,我没事,就是头疼,我想休息会。”这声音?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还是几岁的时候吧?
老人“嗯”了一声,颤颤悠悠的走了,童年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爬起来四处打量着,真的是小时候的泥房子,这是真的……穿越了。
他还有些难以置信,开了门,径直走向外公的房间,看到床上正在睡觉的童萌萌,他差点高兴的尖叫出声。
“萌萌啊!”前世童萌萌因为发烧,没钱看病,在十二岁时脑子烧坏了,记忆中当时外公就是为了这事去找他妈妈要钱的。m.nnxwcm.com
童萌萌被他叫醒有些懵,随即软软的叫道:“哥哥。”还在他脸上留了道口水印子,童年感觉心都要化了,他把萌萌搂在了怀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她……
接下来两天,他总算知道了这是哪一年,现在是1993年的5月,而他才5岁,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爸爸和他妈妈闹离婚的日子了。
接下来的这个月,可没什么安生日子好过,那几个人就快回来了。
果然,到了晚上,夫妻两个带着他十一岁的姐姐和八岁的哥哥回来了。
一回来,她妈就哭天抢地哭诉道:“爸,童国辉要跟我离婚,他在外头有相好的了。”
这年头离婚可是十分丢份的,好人家的女儿谁会离婚,一离婚整个村里的人都会指指点点。
童年知道疾风暴雨就快来了,只是这次他选择明哲保身。
外公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心瞬间就软了:“那咱们怎么办呢?他要离就离呗!你爹养得起你。”
童年看着她妈一边哭,她的嘴角还闪过一丝嫌弃道:“爸,你看你这能住人吗?”
童年心里很清楚,这女人回来的目的,她要先把离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让村上的人同情她,为她说话。
外公沉默了,过了好久道:“年年和萌萌都能住得惯,你怎么就住不惯了,再说你一个女人离了婚能住哪?”
童年的妈叫薛小美,薛小美扁了扁嘴,拉了她大闺女童笑笑一把,大闺女道:“外公,现在还考虑不到后面的事,要是我爸真的要跟我妈离婚,咱们可得多要些钱,毕竟抚养我们兄妹几个可不简单。”
童笑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不说话的童年道:“年年,姐说的对吗?”www.nnxwcm.com
对?对你个头,这童笑笑最是可怕,想到上辈子的童笑笑,他心里抖了抖,两面三刀不说,还是个吸血鬼。
童年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看着童笑笑点了点头。
童笑笑和蔼可亲地笑道:“年年,真乖,要是看到爸爸,一定要抱住爸爸的腿,让他养咱们,知道吗?要跪在地上大声的哭。”
呵呵,难怪前世会被那男人踢呢!五岁时候的事情,他已经有些模糊了,唯一记住得,就是被踢在胸口的那一脚和亲奶奶的一巴掌。
这两天,薛小美每天穿的破破烂烂的在村口,逢人便说自己有多惨,二哥每天就是跑出去疯玩,整日不着家,就算看到童年和童萌萌,也会装作看不见。
至于童笑笑的任务就是教他们两人如何卖惨,如何说谎,他们连外公都不放过,台词都给他准备好了。
这天,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往村里的方向骑来,童年看到是童国辉带着他那个奇葩奶奶来了,赶紧把童萌萌带了出去,躲进了稻草堆。
只听到童笑笑慌慌张张的到处找他们俩,找了半天没找到,只能跑到前边去了。
前面已经开撕了,那奇葩奶奶的声音已经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
“大家快来看看我这不要脸的儿媳啊!这么多年做的什么事,我家国辉在外辛辛苦苦搬砖养家,她在家里勾搭上了野男人,你说这种货色要不要休了?”奇葩奶奶也是有备而来。
薛小美还在装可怜,直接被那老太婆一巴掌打过来:“不要脸的货,今天就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说,童年和童萌萌是谁的种?”
这句话就像炸弹一样,炸在所有人心里头,起先还想拉架的人也不拉了。
“不会弄错了吧?小美,还是个好的,亲家,要不坐下来把事情弄弄清楚?”村长吸着旱烟朝这边走来。
看到村长,所有村民都让出一条路,老太婆看到村长,又换了种套路:“村长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指了指薛小美道:“这女人前几天被捉奸在床,还想着抵赖,薛小美,你倒是再说说,你与隔壁村那人的事,我都替你害臊。”
这一桩桩,一件件把村里的人雷得外焦里嫩,村长见薛小美支支吾吾,就知道真有其事,也不再拖泥带水,咳嗽一声道:“那您看,这事打算怎么解决?”
老太婆拉着童国辉的手道:“我家老大要离婚,童宁归我们,至于那几个就跟着他们的妈吧!我们是坚决不要的。”
村长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用旱烟敲了敲墙道:“这三个孩子的压力可不小啊!薛小美,你看呢!”
薛小美哭哭啼啼道:“让我这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活啊?你们一家听风就是雨,童年和童萌萌,怎么不是你童家的种了?你们想要逼死我啊?”
老太婆“tui”了声道:“这是谁的种,你心里没数吗?”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就是童年也支起了耳朵。
“这是我们村上姓金的村医的种,那姓金的是死了,可这两个小鬼长得跟他是一模一样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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