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倪琦的率领下,他手下三万大军将太子调令贬作一张废纸,全部被带领上了南阳山。
并且借助和依托原来的黑风寨,与黑风寨的倪家族人,以及受改造,改邪归正的原来匪寇们打成了一片。
并且最终完成了整编,以黑风寨为核心依托,大军驻扎屯田遍及整个南阳山,授予陈扬王为大军统帅,任其调度节制大军。
其余将领的军职不变,同时这支屯田大军与黑风寨是处于绝对亲密无间合作的关系。
黑风寨仍旧保留了原来的编制不变,但黑风寨要尽力支持军队的物资和后勤供应。
这是倪琦有意保留了倪家族人的独立地位,并没有将他们都直接编入这支军队的体系之中。
这样有利于倪家族人的独立自主传承延续,以及未来的发展。
彻底摒弃了南庆国令,将三万兵马在南阳山安置妥当,倪琦下山之际,又去拜会了在南阳县城中驻扎的楚不疑。
楚不疑统领的府兵因为处在南庆北部,与天蒙国界交接的边境,还要承担守护北境边线的职责,所以他们这样的队伍,都不在朝廷征调,开拔南征之列。
倪琦见了楚不疑,自然无非就是要他和南阳山上的自己三万大军多保持联系,建立合作的亲密友谊,平时互相多多关照支援云云。
然后,倪琦又不得不去拜见北境统帅襄阳王赵准,赵准是赵安最相亲厚的亲兄弟。
南庆大帝赵安援予其北境大统帅,令其守护北线边境,抵御北方各草原国的南侵。
其大本营驻地在宛城中,宛城也是隶属于南阳府下辖的一个县,直接与现在的天蒙帝国边界接壤。
因为原来与之接界的鞑旦和戎狄两个草原帝国恰才被天蒙帝国所灭,全部新被纳入了天蒙帝国版图。
天蒙帝国新近征服这两个国家,大军也要一段时间休整,喘息一口气不是。
也正是由于这个特殊原因,南庆帝国北部边境线上的防御压力,骤然大减,有了喘息之机。
所以在这个特殊时期,南庆大帝赵安又打着自己的主意,想着要出兵南征,收复被星罗国占领去的两广州了。
这才有了南庆大帝赵安调集各地府兵,一起南征的举措。
倪琦直接成了这其中第一个最大的受害者,现在将手下才仅有的一点有生力量,三万大军都先送上了南阳山。m.nnxwcm.com
但还得来向北境大统帅襄阳王赵准覆命交差啊,他这里必须要接受大军,记录在档啊。www.nnxwcm.com
否则一旦对不上账,那倪琦可是欺君之罪,要被杀头的。
倪琦只身进入了襄阳王赵准军营,向他中军大帐中求见,襄阳王赵准自也是立即起身接待。
“下官江陵知府倪琦,参见北境大统帅襄阳王!”及双方见面,倪琦躬身施礼。
“啊,是江陵知府倪大人啊,那料想太子殿下向我传讯说的你三万府兵,不日将送往我营中交割,即然你现在到来,确实是都已经向我大军中交接完毕了?”
襄阳王赵准看起来四十多岁模样,倒确实有几分武将的威严:“那辛苦倪大人了,倪大人就好好在我这营中,先行略作歇息。”
“王爷还请恕罪,下官罪该万死,违误了太子殿下军令,”倪琦立即俯首认罪。
“这却是为何?倪大人这三万府兵莫非并没有送入我营中,他们都去了哪里?”襄阳王赵准不怒自威,并没有先动怒,仍然是好言相询。
“王爷,您请听我说,我本是前朝已故宰相倪仲之子,有幸选为这朝廷命官,一府知府,却也自知多托庇于先父生前一生行善积德所庇荫……”
“你是前朝我大庆王朝的已故宰相倪仲遗孤?”倪琦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襄阳王赵准打断了。
“倪相当年**人所害,死得极为冤屈,然为国为民,全心全意,一片赤胆忠诚,无不令人肃然起敬,敬佩称道,又令人唏嚅泪零!”
“王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要说的不是我已故的亡父,而是我南阳山卧龙岗倪家庄的族人。”
“你倪家族人怎么了?”武威王急问道。
“我倪家两千多族人受南阳山黑风寨中的贼匪压迫欺辱,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深受其害。”
“所以我闻讯,就趁这次率三万大军北上的机会,先领大军上了南阳山剿匪,以解救我倪家庄数千族众……”
“南阳山贼匪为患,这个我早有耳闻,至于倪相的出身祖籍,我也知之甚详,确实是南阳山卧龙岗倪家庄人。”
襄阳王赵准抬手抚着自己下巴的一把钢针般短髯,微微颔首道:“我信你所说,南阳山中的匪患,南阳府长年出兵征讨围剿,俱都无功而返。”
“因此至其为害已深,使得南阳乡民都不得安宁,那就更不要说你在南阳山中卧龙岗上的倪家庄了。”
“正是,匪患势大,我率三万大军全力围剿,结果损兵折将,耗损极其严重。”
“虽然最终将南阳山上黑风寨中匪患勉强解决了,然则我三万大军也十损六、七,其中还有诸多伤残者。”
“怎会损失如此之大?那伙黑风寨的匪徒竟真的能与我们正规大军叫板对抗,这样强势?”襄阳王赵准又惊疑不定问道。
“那是,它寨中也有上万的精锐贼匪,更要紧的是有南阳山上黑风寨的天险据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极为易守难攻。”
“我们三万大军拼却性命,能够最后攻入他们大寨中,总算天可怜见将将黑风寨揣掉,并将他们贼匪悉数歼灭,已经实属侥幸了。”
“你们三万大军虽然剿灭了黑风寨贼匪,解救了你倪家族人,却也将兵力拼没了?”襄阳王赵准微微摇头叹息。
“是啊,王爷,我手下三万大军,因为上南阳山上剿匪,把兵力都拼没了,我实在没法向王爷您交差和交待啊,最终左思右想只得令一众老弱病残,又疲又累的幸存军士们就地休整驻扎。”
“并在南阳山上和我倪家族人混杂在一起,安家屯田,守护南阳山,永绝匪患算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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